“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发狂,但肯定与他的变化有关。”王越眼光瞟了瞟刘平左手手指上的戒指。
夜晚寒风萧瑟,星光璀璨,伴随着刘平那森然骸骨,竟给了贾诩一种从未有过惧怕感。
瞪如牛铜一般的双眼竟然出现在贾诩脸上,就连他面前的王越的也深深的感到有些害怕。
王越几年来从来没有看到贾诩竟然有如此表情,可见,这骸骨指头的恐惧性真的很大。
在场的士兵,奴婢,仆人,匆匆忙忙的来到这里,火光照亮了整个天机府。
“啊!!”
“这是什么……”
“不可能,这明明是死人的骨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小声点儿,别胡说,乱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哦……哦。”
一些仆人士兵低声细语,贾诩眉头一皱,走到王越身边,对其耳旁低声道:“先把他抬进去。”
“好!”王越低吟一声,驾着刘平,走上了亭台,渐渐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目送王越带走了刘平,这议论的声音更加的大了。
先才只有小声的一点点,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何运来到贾诩身边,表情十分诚恳,真挚地问道:“大人,刚才刘大人怎么了,我见他……”
何运看见贾诩举起的一只手掌,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眼下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容忍让下人擅自猜测,万一让这诡异的变化传了出去,不仅让洛阳城的百姓人心惶惶,更容易让董卓与朝廷百官诚惶诚恐。
以董卓那种性格加上李儒的心狠手辣,绝对会除之而后快,毕竟再养一个张角出来,对任何人都是不想看到的。
何运退后了之后,被几个人看在了眼里,那几名下人很识趣的对旁边的人说:“别讲了,别说了,别看见大人的表情嘛。”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后,纷纷止住了嘴。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地,庭院又安静了下来。
夜风呼啸,虫清奏鸣,似乎又再次迎来了一次宁静。
很快,这场维持不久的宁静再次被打破。
“大家都肯定很疑惑,为何主簿大人突然发狂,又露出了那种狰狞的表情,那森然的指骨又从何而来。”贾诩声音很小,但在此时却是威严又庄重,散发出一种强有力的磁性感。
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面都明白,但都是不懂此时贾诩说这话的意思。
“刚才,主簿大人夜观星相,知大事发生,所以强行驱动天机之术,妄图探测天机,不料,反被天机所伤,身体惨遭反噬,所以,现在就由我,贾诩在大人昏迷期间处理这里的一切事物,大家都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
众人齐刷刷的点头叫喊道。
“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息,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贾诩庄严地说道。
“诺!”
士兵一队队的朝着庭院四周井然有序地散去。
仆人奴婢也打了打哈欠,小声议论着离开。
顿时火光通明的庭院,一下子灰暗下来,只有些许烛光从出糊纸窗户间隙中透射出来,照在贾诩长袍上,略显沧桑。
这时候,王越打开门,从房间内走出来,嘎吱一声关上门。
“怎么样?”听到门合上的声音,贾诩没有转过身来,反而是抬头看向那满天繁星,喃喃道。
“还有气息,我把他给敲晕了,估计明天一早就会醒来,届时如果还在发狂,该如何是好?”王越行走江湖几十年,就连当上帝师都没有露出过高兴的表情,现在,他却有一丝忧虑涌上心头,低沉道。
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贾诩自认为对书籍有了一定的了解,但今天刘平发生的这件事却,手指干僵,森森白骨,骤然发狂,面部狰狞,这都是他无法理解,更是无法认知的事情。
突然间,贾诩也束手无策。
“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些各大官员的探子肯定要把这消息通知给他们,我已经发布了假消息,好让他们信以为真,说到底,还是祸福相依。”贾诩抬头深望天空,喃喃道。
“祸福相依,什么祸福相依,难不成大人得了病,还有福可言?”王越疑惑道。
“你先去请吴普来帮帮看看,我虽然略懂医术,但面对这奇难杂症,也毫无办法。”贾诩道。
“好!”王越点头答应后,一点都不含糊,慢慢地穿过庭院小道,离开了天机府。
“战争,恐怕要真正的打响了。”贾诩自言自语。
天空繁星闪烁,惹得众人夜晚星不醉。
月黑风高,杀人与无形之夜,谋人于无影之间。
凌晨三点,天机府内,一只黑夜的白鸽飞出,朝皇宫外围飞去。
白鸽穿过处处豪宅,来到一处窗户旁,窗户内蜡烛的火焰充斥了整间房屋,让人感觉有点温暖,也有点危险。
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走到门口,轻轻地抓住白鸽,把鸽脚上绑定东西缓缓取下,随后右手一扔。
鸽子扑哧扑哧地飞出去。
汉子把那卷小布扯开,看了看。
汉子脸色由平淡慢慢转向惊讶。
在他的身后,一名老者坐在案桌之后,慢慢地品着杯中的美酒,道:“新情报?”
汉子没有说话,只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者身边,并把这则消息递给他。
老者看了之后,跟那汉子的表情一模一样,随后回过平淡,道:“立马拙一书,给奉常李大人,郎中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