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心有所动,刘平低头望着张绣的所站之处,偌大一滩血迹……“张将军,敢问此刻下游情况如何?”贾诩追问道。
“启禀军师,末将归营之前,已去过离那最近的于将军营寨,托他监视此段浅滩,军师大可放心!”张绣抱拳正色说道。
贾诩微微松了口气,点头赞许道,“张将军有勇有谋,真乃主公之助!”
“岂敢岂敢!”张绣谦逊说道。
“来人!”刘平大喝一声,指着张绣说道:“将我那件没有穿过的铠甲取来,赠于张绣!”
“诺!”当即便有一刘平心腹护卫,取来刘平铠甲呈于张绣面前。
此件铠甲与青釭剑、倚天剑一样,都是当初刘平为自己两人订造的,若是论造价,唔……不下于十套虎豹骑甲胄吧……
“这……”张绣有些愕然,抱拳急声说道:“主公之物,末将岂敢收受?”
“你身上此副铠甲,已是不堪再用,你乃将,沙场厮杀,岂能无甲胄在身?”刘平摇摇头,见张绣还欲推辞,沉声喝道:“张绣听命,换上铠甲!”
“……是!”张绣强忍着心中感动,取过铠甲一一换上,当真是如他所说,不曾受半点伤……“似乎有些紧啊……”贾诩上下打量着换上铠甲的张绣说道。
“胡说八道……”刘平撇撇嘴,随即朗朗一笑,望着张绣说道:“张绣,你辛苦一夜了,暂且退下歇息吧。”
“诺!”张绣一抱拳,恭敬而退。
望着张绣走入帐外,刘平俯身从地上取起张绣上铠,一面抚摸着上面的创痕,一面点头赞许说道:“真乃猛将矣!”
“哦?”贾诩好奇地望了一眼,随即面色亦为之动容。
只见张绣上铠前端,刀剑创痕无数,密密麻麻,除此之外,还卡着三处箭头,而他背后,创痕却仅仅寥寥数处……“主公所言极是,张将军真乃当世猛将!”
而与此同时,袁绍亦得到了高览败北的厄报,不过对此,他却十分愕然……
“谁……谁叫你强渡下游的?”望着浑身浴血的高览,袁绍震惊喝道。
“此乃军师吩咐的……”高览很是委屈。
“什么?”袁绍听罢,一回头望着帐内庞统,指着高览皱眉说道:“士元,此事为何不通禀我?”
“主公不是将此事交与在下了么?”庞统故作诧异问道。
“额……”袁绍心下一愣,心头一想,想起还真有此事。
原来当初庞统言三曰之内定可要袁绍度过黄河,只是需要些兵马,袁绍大喜之余当即便赐了庞统一块兵符,令下依此调令兵马,反正庞统如今已深得袁绍信任,又居参军、军师中郎将职务,理当如此。
不过虽说理当如此,然而此刻袁绍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好歹你调令时知会我一声啊,难道我还能阻拦不成?
持才傲物、持才傲物……此子当真狂妄无礼!
呼呼……我忍……如今连区区之事亦忍不住,日后如何执掌这天下八州之地?
再说了,刘平可要比这庞士元无礼的多……
“咳咳咳……”咳嗽一声,袁绍换上一副笑脸,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恩,好!”
原本已做好被袁绍责怪打算的庞统有些诧异,疑惑说道:“主公不怪罪么?”
“怎么可能!”袁绍哈哈一笑说道:“我不是已将此事尽数交与了你么?莫非我还能信不过你不成?”
袁本初虽时常有些优柔寡断,然而却不失是为善主……对,非贤主、非明主,乃是善主!
本着心中感激之情,庞统深深行了一记大礼,正色说道:“多谢主公如此信任在下,统当竭尽全力,助主公成就霸业!”
“好好!”袁绍笑着点点头,随即望了一眼高览,显然,虽说要容忍,可是他心中还是有些芥蒂。
“呵呵……”似乎看出了袁绍的心思,庞统微微一笑,拱手对袁绍说道,“主公,在下遣高将军偷渡下游一事,其实乃诈计也!”
“哦?”袁绍起了几许好奇。
微笑一声,庞统转身望了几眼高览,忽然皱眉说道:“方才不曾细看……高将军为何这般模样,我不是叫将军诈做偷渡么?”
“此事说来话长……”高览苦笑一声,抱拳说道,“末将受命诈做偷渡之事,正如军师所料,摸奖等人方才乘舟勉强登陆对岸,已有一路刘军前来,为数不多,三四千人……”
“三千人马你等就退回来了?”庞统面色一变,皱眉说道:“如此若是叫刘营中人看破,你坏我大计啊!”
“军师息怒,军师息怒,若是末将不退,恐怕就见不到主公与军师了,那刘将端得好生厉害,末将险些丧命……”
“什么?”袁绍、庞统皆面色微变。
高览武艺,在袁绍帐下众将可是佼佼者啊,怎么可能……“是何人?”袁绍紧声问道。
“张绣!”
“哦,原来是他……”袁绍听罢释然,点点头说道:“若是他,我便明白了,你武艺虽强,然而仍非此人对手……”
说罢,袁绍想了想,追问道:“你可与他交手?”
“自然……”高览迟疑地点点头。
“几回合你便败退?”袁绍凝神问道。
“这……”高览迟疑一下,讪讪说道,“不到三十回合,末将险些被他挑杀……”
“当真?”袁绍还来不及说话,庞统面色古怪说道:“此人当真如此勇武?”
“军师莫非不知?”高览诧异说道,“当初在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