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之笑嘻嘻地走过来,“元妹妹何必客气,叫我容姐姐便是。你若怕迷路,我便亲自派人去宫门接你,或者你接我到你府里啊,我可早就想出宫看看,到时候,我陪你去逛街,你说好不好?”赵容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若是前世,李姮元估计连蹦带跳的应了,因为赵容之的确是个比较好的玩伴,她会踢毽子骑马,知道最时新的首饰水粉和话本子,她有很多好玩有趣的游戏。
但现在,她依旧再退一步,疏离地说,“怕是要辜负容表姐一番心意呢,姮元九月便要去小微山了,最近日日在家中抄经茹素准备着,怕是陪不了容表姐。”
一而再的拒绝,让赵容之也皱了皱眉,不过她也立刻缓了过来,赵宁之这样清冷的人她都不怕,怎么会因小表妹的婉拒而退缩呢。
她依旧是笑脸,“那边等元妹妹归来了,总归我只比妹妹大一岁,若不远嫁,来日方长。”
李姮元也只淡淡笑笑。
赵容之立刻又挽了她的手臂,“我知道前面有些蔷薇还开着,红艳艳一片,我们去看看。”
行了一刻,才看到那从蔷薇,不过在烈日下,开得正艳,热热烈烈。
她们收了伞,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坐下来,随行的小太监立马把凉茶端了上来。
刚喝了半杯茶,李姮元因午觉没睡好,是有些昏昏欲睡的,在赵容之念叨里开始慢慢眨眼。
花丛另一边的路上走过几个人,本来她们坐在树荫下,路过的人并没有看到她们。
李姮元正迷迷糊糊的,就听见赵容之甜甜的声音大喊了一声,把她喊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眼前明晃晃的日光,让她一瞬花了眼,看不清面容。
又低头缓了一下,再抬头,看清是三皇子赵沐,穿了一身白衣,并两个黑衣内侍,都已经站在树荫下了。赵沐正在与赵容之叙话,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就隔着赵容之和一张小小的石桌看了她一眼。
她忙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面无表情地起身福礼,“殿下万安。”
赵容之也侧过身来介绍,“这是我三皇兄,这便是元妹妹了。”
她又福礼,“见过三皇子。”赵沐只略一点头,对她们说句,“你们玩,我先出宫了。”便带着内侍离开了。
李姮元自福完礼,便在默念清心咒了,所以赵容之一回头,就看见她是看着远处的花,默不作声。
赵容之便随口问,“花儿好看吗?”
李姮元也已经静心,“甚好,美艳可比芍药。”
“只可惜蔷薇有刺,不然开得如此繁盛,到可与牡丹芍药媲美。”
“确实如此,可也是因它有刺,才更显要特别。不轻易被人折起,常植沃土,只绽放在枝头。”
赵容之笑起来,“元妹妹这番话,倒是与宁姐姐很像。”
“随口之谈而已。”
“宁姐姐说,芙蓉开在水中央,清淡才显娇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宁表姐果真堪为大才女。”
二人又随口谈了些花卉。
等黄昏时,母亲拒绝了晚宴,执意领着她和小师兄回了。
那时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只留下西边的远山旁一片金光,似乎在那山后藏着宝藏。
车夫在路过一个闹区的路口时,放慢了速度,一片马蹄声过,然后她就听见那个车夫自言自语,“前面的似乎是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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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车夫看见的的确是四皇子,四皇子去了三皇子府里蹭饭。
“三哥,趁现在你还没有妃子,我要常来,日后就是你想请我来,我也不一定来呢。”四皇子吃饱喝足,躺在椅子上放松,他今日去京郊的庄子小住,却想起那里是个温泉庄子,都是些冬天的用具衣物,觉得无趣,待到黄昏便会来了。
“说起来,今日母后那里有个小和尚讲经,与你刚回时的论道倒是有一比,你错过了呢。”四皇子初归时,在皇后娘娘殿里也大论了半日,与他今日看见的小和尚差不多,都把母后和妃嫔们讲得聚精会神。
“小和尚,哪里来的?”四皇子赵沐似不信,他可是经过师父的三年磨砺,才有如此口才。
“光济寺的小和尚,跟三姑母一起来的,我还在御花园见到了那位久不露面的元郡主。”
“原来是光济寺的。”赵孜笑了笑,又问“那位元郡主,如何?”
“你以为该如何,”赵沐没好气,“只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有些像容之。”
赵孜由躺在椅子上,着改为坐正,“像二皇姐么?说起来,她差点成了我师妹,我师父还曾追问过她,我又没见过,自然一概不知。不过依我师父的描述,该是个有趣些的。”
赵沐无奈笑笑,“何为有趣?”
赵孜拿起桌边的折扇摇起来,仰头想了想,“这我可说不准,因人而异,在我看来,不同一般,便是有趣。有趣嘛,吾心悦之。”
“倒也真简单。”赵沐反而学他先前一样,改为仰躺着。
赵孜开心地凑过去,“皇兄不要气馁,那李家小姐便是个有趣的,耍的一手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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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只横他一眼,便闭了眼。
赵孜又移开些,“或者,原来皇兄喜欢温婉些的?”赵沐又横了他一眼,这回可是不悦了。
赵孜想着自己最近还是要来蹭饭的,便起身,“额,我还是先回宫了。听闻母妃今日特地为我寻了两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