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太过重大,清扬虽不知五殿下究竟因何而出此言,然,多谢殿下直言之恩。”赵清扬对于夏侯奕这一番言论,除却夏侯奕身份缘故,最是诧异的当属其中深意竟与小妹清婉如出一辙。
强大,赵家不二之选。
“本殿知你赵家并未参与夺嫡之事,也不必参与,本殿也定不会以此要挟尔等支持本殿,此事只当一人情罢,本殿愿意结交你这个好友,仅此而已。”夏侯奕并不愿与人解释过多,然到底不想赵家误会,就像赵清婉对他的敌意一般,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婉婉,今日所言本就欲与婉婉明说,然到底顾忌男女大防,赵清婉此时也对他颇有敌意,甚是不妥,方才选定尚且算作有救命之恩的赵清扬,一来未有任何顾虑,二来这短短相处也发现,赵清扬很是后生可畏,颇有几分聪明劲儿,应是可以体会他话中所言。
夏侯奕对赵清婉的用心不可谓不深!
若说方才的赵清扬是怔愣久久难以回神,此时的赵清扬就是呆若木鸡仿似灵魂出窍。五皇子直言不涉党争,不参与权谋,只为结交好友,先不提真实与否,单是这份直言不讳的光明磊落,就足够赵清扬惊诧。
世人都说五皇子夏侯奕承继懿贵妃娘娘几乎所有优点,长相俊朗,眉眼夺魂摄魄,待人为善,从不愿与人相争,虽总是冷冷神色,然只看宫中下人的评价,自是与其他皇子的眼高于等,视人命如草芥全然不同。清冷孤傲却又温润如玉,本不相称的两个词语结合在他身上倒是毫无违和。
不知为何,赵清扬倒是萌生一种亲近之感,细里琢磨他竟发现五皇子与小妹清婉太是相像,确实,像极了!
一样的清冷神色,难以接近,一样的神秘莫测,捉摸不透,一样的聪慧过人,淡然如斯。
若夏侯奕知晓此刻赵清扬心中腹诽,定会暗自一笑,赵三爷,你真相了!
“殿下,清扬感激殿下昨日相救之恩与今日提醒之义,然如你所言,我赵家历朝历代都不曾牵涉党争,如今家父也定不会如此,今日殿下直言,我便代我赵家叩谢,来日相见,朋友之义永存,君臣之恩定在,然辅佐之心绝无!”
赵清扬思索一番,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良久,夏侯奕爽朗一笑,未曾多言,只颔首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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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五殿下可有为难于你?”赵清婉唯恐夏侯奕心有所图,心中忧虑甚多,此时得见三哥回来,方才歇了心思。
“婉婉说的哪里的话,五殿下那般光明磊落,清风霁月之人,与我为难作甚?”赵清扬听妹此言,甚是好笑。
“那他叫你去作甚?一去竟是这般久。”赵清婉自然是急着想要询问,毕竟夏侯奕给她的感觉太是危险,想来是他赵家很是相关。
“无碍,不过是下棋玩乐,一时难以分高下,也就多费了些时辰。”赵清扬并不愿小妹知晓方才与夏侯奕所说之事,虽小妹与四妹很是聪慧,然到底此事关乎赵家安危,只赵家男儿操心便是,女眷不必过多担忧,特别是不愿婉婉一如既往的忧心,便也没有悉数回应。
“原是如此?再无其他?”赵清婉自是心有疑惑,虽也信三哥,到底未全信,恐是以此为饵,诱之以鱼。
“定是如此,男子间切磋罢了,不必多虑,”赵清扬又转向赵清菡,故意岔开话题,“菡儿可有不适?脸色怎的如此?”
“三哥,菡儿无碍,只是想到那日流匪,仍旧心有余悸罢。”说来,赵清菡也经历过两次匪徒袭击,虽未有大碍,到底不曾忘记。
赵清婉见三哥不愿多言,又见自家阿姐如此神情,也就未再追问,只坐到阿姐身旁,仔细劝慰阿姐,方才卸下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