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说笑,婉婉何意,殿下自是十分清楚。”
夏侯奕倒是有些不爽,那日雪中漫步不是十分融洽吗,此时竟又是这般拒人于千里,平日里高大伟岸的男子竟就觉得自个儿万分委屈。
“婉婉怎地非要把本殿推这般远?本殿莫不是你的面具哥哥?婉婉莫非做梦遗忘了去?”
一连三个问句,赵清婉无从回答,本是不愿耽搁时辰,想紧着问了罢,不过是担心三哥回来得快,得不到自个儿想要的答案,此时夏侯奕这般委屈姿态恐以为是怎么了他。堂堂大梁皇子,竟就和个小女子胡搅蛮缠,赵清婉还是头一回见。
“殿下莫要歪曲了婉婉本意,不过是想知晓您与家父有何商议,与往事何干?”
“这么说来,婉婉便叫本殿面具哥哥就是,叫殿下作何?”
夏侯奕似是故意纠缠,面具哥哥这话恐是过不去了。
“你又不带面具,叫你面具哥哥作甚?没得让人笑话,恐以为婉婉眼神不好。”
赵清婉颇有些招架不住,往日里伶牙俐齿的姑娘一遇着他,就每每说不上话来。
“那便换个称呼,总归不要是殿下,听着叫人甚是不适。”
“那作何称呼?”赵清婉也不再与他过于纠缠,只接了他话头,随意起来。没人的时候,两个人相处本来就是十分随意的,就连冰柳那丫头都知晓自家主子与五皇子关系甚好。
“随你便罢,直呼名姓也未曾不可,莫要顾忌旁人。”
夏侯奕见她有所松动,紧着说出自个儿想法。
“殿下这话甚是过分,婉婉还怕哪日因此得一大不敬的罪名,臣女可担待不起。”赵清婉这话倒是着实有理,举朝而视,天下谁人敢直呼夏侯奕的大名,就连宫中的妃嫔如若不是一品以上还得向其行礼,更别提直呼其名了。想来是荒唐至极。
夏侯奕只是不愿她对他如此生疏,倒是一时忘了宫中礼仪,此刻倒是有些苦恼。
“那便私下无人之时可否?本殿准允你即可。”
赵清婉实是无法反驳于他,只得应了下来,至于日后叫不叫自是全有赵清婉定夺。
“还未问你,早先可有被吓着?身上无碍否?”
“婉婉在马车上,周边有阿姐三哥护着,马车外又有那么多侍卫,”赵清婉不自觉看了夏侯奕一眼,复又加了一句,“何况你不是也及时赶到,恰恰护在了外边,我又怎会有丝毫损伤。”
身前小丫头温软出声,特别是最后一句略带感激又依赖的语气让夏侯奕周身熨帖,一时欣喜非常。
忽又正色道:“日后若有难,尽管托了陌冰便是,她一直都在你身边,便当个贴身女卫也无妨。即便我不在京都,陌冰也有权遣了我的人去保护你。”
“女卫?这倒是新鲜,不设监视我的人了?”
“怎地是监视,本就是护着你的,从未想着打探你,婉婉莫要误会。”
夏侯奕恐她误会,紧着解释着,这话着实不假,最先找见赵清婉就是那青田溪旁的小丫头之时,夏侯奕就派了陌冰去,恐这丫头有何意外特差人护着。
赵清婉都有些想翻白眼了,不过是个玩笑罢了,这般紧张作何?继而又心里甚美,夏侯奕恐是怕她真的生气罢。
打打闹闹一番,又问了旁的一些事情,直至坐在回府的马车之上,赵清婉方才想起最是要紧之事竟未曾提及。
他到底寻着自己父亲作甚?婉婉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