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往外看,季绝浅带着一身寒意立于床侧,手里拿着几支瓷瓶,臂弯间挂着先前被他甩到地上的她的外袍。注视着她的眸间有心疼闪过,停留时间短到可以忽视。也多亏了她一直紧盯着,才不至于错过。
并未多说一句,扶着她坐好,又用外袍将她裹住,季绝浅这才撩了衣袍在床侧落座:“先上药。”
伤处在胸前,这般尴尬的位置。即便是有过肌肤之亲,方才又差点擦枪走火。夏天依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迟疑着久久不曾有动作,季绝浅也不催,放好手里的那堆瓷瓶,饶有兴致的死死盯住她,眼里有挑衅,似是在说:早晚都要脱,何必迟疑。
耍流氓耍得如此一本正经。夏天依有些不服气,鼓着腮帮子回视之。
帐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化。账外夹着冰渣子的冬风呼啸而过,座座营帐的帐幔像是也怕了这私掠者,纷纷哀嚎出声,带起阵阵唰唰声。
一直站在营帐背面靠近帐内床榻位置的人走出,眸色深沉的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