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景明说,“你不用怕,不用担心他们会报复你,我会妥善处置好他们的。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们的。”他又很体贴地说了一些安抚的话。虽然说他在部队里学习的都是攻击向的知识,抓贼、治安这类事情对他来说是大材小用,但他觉得一切的攻击的最终目的,都为了“保护”,所以无论是少年被痞子欺负,还是小猫咪卡在树上下不来,只要他看见了,他就会去帮忙。
人类本来就是群居动物……所以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姜景明是这样想的。他逻辑和他的身手一样粗暴,也很简单,简单到因为眼前的战斗和忽略了那些看热闹的,狠狠地驳斥了他的逻辑的路人。
警卫队的三名警员赶过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走了,两位警员用手铐分别铐住两位痞子青年,另一名拿着对讲机说话,把当前坐标报给附近的机动巡逻队,要他们前来带人。
警卫员先是对姜景明敬了个军礼,然后好声好气地询问姜景明,问他受伤没有饿没有渴没有,其贴心程度不亚于贴身保姆。
可不得小心地供着么,这位年纪轻轻却实力出众的军官,或者说老祖宗,是军界秘密部队“金鳞”的人,以后可是要上天空都市的人,要为整个大陆争光的人,要是出了点问题,上头不大发雷霆才怪,最后要背锅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当地的警员。
按道理说没出什么大问题的话,参与斗殴事件的人都不应该放走的,哪怕是被殴打的一方,起码也要做些笔录不是,可这位姜少校把人给放走了……也没办法了,他们也不敢再去把人给喊回来,万一是姜少校的什么朋友远亲什么的,那岂不是要得罪了人?反正可以调取摄像头看事情经过,而且不过是件斗殴的小事而已,很容易就能敷衍过去,这个三人小队的警卫小队长这样想。
警车扯着尖锐的警笛声一路杀过来了,靠在路边挺稳后,首先从警车上跳下来的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是姜景明的表姐。
如果染没有那么早离开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女生就是那晚他在新永甜品屋见过的叫“安婉”的女生,就是和凌雅是同事那个有些大大咧咧的女生。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妙,所谓的六度人脉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安婉原本和姜景明出来逛街的,可是姜景明听见异响和路人的尖叫声就跑掉了,还叫安婉帮忙报警。安婉通知了警察,也追着姜景明跑过去,可这时候姜景明早没影儿了,最后就等到警车路过,才风风火火跳上警车一并赶来。
警车上的两个警员随后也跳下车来,朝着这位年轻的姜少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警署的所有人都认识姜景明,因为姜景明身上套着一种为故乡争光的英雄那样的光环。
刚来的警员们没问说明,看见两个痞子被手铐烤着,二话不说就把他俩押上了车。他们不用过问原由,因为这件事情是姜景明做的,那就是绝对不会错的。有些人就是有这么一种魅力,能让附近的人盲目追随。
然而令警卫队更束手无策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个壮汉,此人的体重远比看上去要重得多,一辆警车是塞不下的,他们又叫多了一辆警车过来支援,加上又新来的2个警员,一共7个警卫员一起出力才勉强把他稍稍抬离地面,最后是姜景明上前帮忙才将壮汉抬上警车。
安婉问姜景明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姜景明其实也不清楚,他干脆就揪着两个痞子让他们亲自说。但两个痞子怎么可能乖乖说实话,两人就一言不发地看着人行道沉默不语。警员们也并不是毫无办法,他们不能逼供,但是还可以调出监控录像来看,虽然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整个过程都能清楚地看到。
警员们押着3名犯人离开了,姜景明叉着腰目送警车离开,感受着大好阳光,安婉则面朝着和姜景明相反的方向,那是少年离去的街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那里,或许是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亦或许是安婉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她觉得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在意。
安婉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是很细腻的,倘若是她见到了染,一定会认出那个抬头望天的眼神纯洁得如同新生婴儿般的男生。就像她注意到了其中一个痞子的眼神的异样一样,痞子一直看着河堤边的那根蓝色的路灯柱,她也顺着望过去了,发现蓝色的柱子上部有一个凹点,凹点那里的漆面已经脱了,看上去就像是被壮汉拿着铁锤奋力敲击过一样。
在岔河对岸的一幢小公寓的楼顶,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拿着望远镜望着河对岸,警车,路灯,壮汉,河堤护栏,还有离去的少年的背影,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报告老板,确认实验品已激活血脉力量。”中年男人对着耳麦认真地说。那抹如同拇指般大小的蓝色火焰,如同新生婴儿般纯粹的蓝色火焰,也已被他收入眼底。
沉默片刻后,耳麦里传出了老人温和的声音:“好,辛苦了。”
接想来响起的是急促又迅速的破空声,只是这破空声太快了,快到中年男人根本连反应都没有就中了弹。
是的,那是子弹的破空声,中年男人的额头蓦地出现了个渗人的血洞,他粗糙的脸来不及摆出痛苦的表情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