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哥,对不住了,俺不是孙悟空,不能给你变出个陆仁来。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要是有机会出宫,陆仁会亲自向你赔不是的。
元子讷和元子正听着两人一问一答,如坠云雾,回头见元颢一脸诡异的笑容,不禁又迷茫地对视一眼。
午后,筵席歇,宾客散,鹿晓白在宫婢的引领下,来到徽音殿。这是一座相对独立较偏僻的宫殿,由芬兰阁、香蘅阁及清芷阁构成。
三座楼阁之间隔着一个大花园,元子攸住在花园的东边清芷阁,另外两座平时空着,供偶尔留宿宫内的皇亲居住。
这次只带了彩鸢来,秀儿留在王府。除了几个负责洒扫及担担抬抬的宫婢、小太监外,另有两名宫女负责起居饮食。
一个叫柳司茗,十六岁,长得很是水灵,典型的瓜子脸杏仁目,眼角微挑,挑出几许妩媚与冷傲,头梳双螺髻,身披短袖袄,下着长襦裙,穿着较普通宫婢讲究,想必地位较她们略高。许是服侍元子攸日久,做起事来麻利干脆,体贴细心。可惜面无笑容。
另一个年纪较大,四十光景,举止稳重神色深沉,小宫女们都叫她闵姑姑,元子攸从小到大都由她照顾。见她一副威严的样子,与其说是照顾,莫如说是监管。
鹿晓白脑海闪过容嬷嬷的形象,顿时有些心塞。
看着进出忙碌的这些人,她真心觉得,两个主子带着十来个仆人,实在太过奢侈。对自己心安理得享受着这样一种剥削阶级的待遇而没有应有的罪恶感而略有鄙视,很是纠结了一阵子。
后来见了公主、嫔妃们的奴仆阵容,才明白清芷阁这样的人事编制实在太过寒酸,阵仗太过单薄,走在宫里头很可能招来全皇宫的人鄙视。于是纠结变成郁闷。
虽初来乍到,也明白宫里的奴仆不王府里的单纯,主人间勾心斗角,带得下人也是势利的多。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培植几个忠心耿耿的亲信最是要紧。
是以风尘未洗,便唤齐众人,一一打赏,又作了一番亲厚的训示。见大家都春风拂面笑得满足真心谢了主子,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独有那个叫全海的小太监,十六七岁光景,一直闷声不响。
鹿晓白亲切地唤他来单独谈话。“你叫全海是么?”
“回、回王王王王妃娘、娘,奴、奴才是、是叫全……海!”原来说话结巴,难怪不愿开口。鹿晓白脸挂着亲切的笑容,问“全福全公公是你什么人?”
“回、回王王王王妃娘、娘,全公……公是、是奴才……义、义父!”全海要连说四个王字才能把后面的字吐出来,每说一个字要眨一次眼睛,好像不眨那字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似的。
鹿晓白拿帕子抹了抹鼻头,顺便抹去忍俊不禁的笑意。
“嗯。全海,你不要因为结巴而不说话,这样反而会越来越结巴,以后要尽量多说,多练,说话尽量简短,可以避免因为话太长而结巴了。要是有人敢取笑你,你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没想到这个王妃如此亲民谦逊,还自称“我”!全海备受鼓舞,一下子打开话闸,嗑嗑巴巴地说了他的结巴史。
原来他并非天生结巴,五岁入宫前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家乡话,入宫之后,负责带他的刘腾刘公公是个结巴。
结巴的刘公公很得势,谁都怕他三分,更不敢背地里取笑。不但不敢取笑,许多无后台的小太监们还争相模仿。一来显示刘公公的结巴结得很悦耳,大家表示很享受都当成一项绝技来练;二来显示与刘公公的关系非同一般,见了结巴的人便如同见了刘公公本尊。
于是结巴迅速演变为一种时尚,宫里结巴的人数剧增。全海从小耳濡目染,加机灵乖巧,深得刘公公疼爱,于是结巴起来更加卖力。
哪知几年前刘公公一命呜呼之后,那些结巴们神地纷纷恢复正常,只有全海始终改不过来,从此成为大家的笑料。纵然他改投新总管全福的门下也于事无补。为了减少笑话,他只好自当哑巴……
鹿晓白忍着呵欠耐着性子保持着亲厚微笑听他把一番结巴辛酸史嗑完,深感心力交瘁。正想好好躺下舒缓一下全身打结的神经,却见大床已被元子攸霸占。
“元子攸!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叫家庭冷暴力你知道吗?”鹿晓白叉着腰手指元子攸,一腔悲愤。
在王府你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好,我忍,怎么到了皇宫你又占了先机?难道这辈子我都要在木榻度过?元子攸充耳不闻,慵懒地翻了个身,面朝里,背朝外,再无动静。
“元子攸!少给我装睡!起来!”鹿晓白柳眉倒竖,几声呼喝,把从全海那里得来的郁闷大大抒发一番,神志清爽了许多。
“王妃,子攸他一个人睡惯了,一时半会怕是改不过来。奴婢已经把里间收拾整齐,木榻也已支好……”司茗走到鹿晓白面前,挡住元子攸小心翼翼道。
这丫头做事也忒麻利了点吧?怎么知道她一向睡木榻?鹿晓白愣愣地望着她,有点反应不来。
司茗惶恐低声道“按宫里规制,妃子本该也有自己的寝殿。只是太后娘娘没下旨,也没着人送大床过来,做下人的不敢擅自作主,清芷阁地窄房少,只好委屈王妃跟王爷共住一屋了。”
一席话说得鹿晓白惭愧不已,搞半天这司茗不会以为她想独霸清芷阁吧?她只是想有张舒服的大床睡个好觉而已。
原来王爷与王妃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