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避开山贼或强盗。另外,这样能避免引起别人的疑心。
他找的那些车夫,都是些粗鲁而精壮的汉子,丁浅语每每见过他们的样子后,晚上赶路的时候,心里总有点发怵,作为校花,还有新时代的女性,她这方面是非常敏感的,属于那种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女孩,生怕见色起意的事情在穿到古代的她身上上演,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她一看见楚优辞那张丑恶狰狞的假脸,心里便安心多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楚优辞那么糟蹋自己,是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原来丑,是真真切切的可以让人产生安全感的。
此时已是深夜,由于丁大美女要解决生理上的负担,马车又在路边停下了,车上有几盏灯供照明用,楚优辞伸手拿了一盏,送她进树林。
丁浅语远远的找了个车夫看不见的地方,颤抖着声音道:“你别走开哦,你再过来点,我好害怕。”
楚优辞依言走近,温言安慰道:“别怕,我在呢。”话虽然如此说,眼睛却一直远远的盯着那辆马车。
丁浅语心里一边觉得安慰,这样可以避免自己的羞涩心理,一边心理却暗暗叹息,她居然对所有事情所有人都如此戒备,丝毫也不放松。
再次走回马车时,楚优辞提着灯,无意间瞟了一眼旁边的丁浅语,微弱的灯光的映照下,她忽然感觉丁浅语那张漂亮明媚的脸蛋消瘦憔悴得厉害,这些日子里倒没怎么在意,一下子竟有些恍惚,就此停下脚步。
丁浅语见她停下,偏过头看她:“你怎么了?”
楚优辞面上的一丝歉疚之色立即消逝得干干静静,目光移开,平静的道:“没什么,赶快上车吧。”
过得几日,在车夫的提示下,得知马车终于到了仁川城。丁浅语蜷缩在车里一角,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面上也毫无欢喜的表情,她知道,她的劫难还远没结束,她听楚优辞讲过,她们到达沙漠的边陲,才算完全脱离了危险。幸好,楚优辞可以算作是她的精神粮食,所以她的体力超常发挥。
楚优辞当然又是要下车的,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她闭上眼睛,认命的假装睡觉,谁知过了半天,还没听到有人下车的动静,她心下诧异,忍不住又把眼睛睁开,却见楚优辞正望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你不准备下车么?别告诉我,你吃烧鸡馒头吃习惯了,睡马车也睡习惯了。”
丁浅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呆呆的道:“我可以下车么?你不是说要到了大沙漠才安全么?”
楚优辞淡淡道:“是啊。不过仁川已经是偏远之地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去沙漠那边还有一番苦吃,还是让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吧。”
丁浅语眼睛发亮,欢呼一声,一身的疲惫忽然因为这句话消逝得无了踪影。
仁川城不算大,由于位置偏远,也不算太繁华,不过在此刻在楚优辞这两个逃命的人的眼里,看起来却是无比温暖亲切。
高旷的天空,悠悠的白云,暖暖的阳光,看起来朴实憨厚的人民。
丁浅语走在街上,仿佛闻到了空气中传来葱姜的香味,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次楚优辞竟然不再低调,牵着丁浅语的手,直接走进当地一家最大的客栈,在掌柜的和店伙的微带畏惧和惊异的目光下,要了一间最气派也最是安静的房间。
面带刀疤的丑恶男子,形容憔悴的美丽少女,无怪乎他们如此表情。
最让他们奇怪的是,在要了房间后,那面相凶恶的男子居然又匆匆离开,把那少女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一个饿到极点的人,忽然看到一桌子美味的食物,并被允许食用。
一个渴到极点的人,发现一口井,井水甘甜而清冽。
一个跋涉千里而筋疲力尽的人,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到达自己的家门口。
这是什么感觉?舒适,轻松,愉悦,激动,心里被一种非常非常简单的幸福感充斥着,连身子都象要飘起来。
丁大小姐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虽然并没有饿极渴极,也没有靠双脚走上那么远的路程,但是,这种做梦也没想到的经历,让她体会到了这世界上最简单的这种幸福。
此时,她已经洗过三次澡,可是现在,她又把自己重新浸入一盆新的热水里。她惬意的伸展着身体,四肢百骸象是酥软下来,一动也不想动了,那种疼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唯一遗憾的,是浴盆里没有放新鲜的玫瑰花瓣,而楚优辞也没有满脸讨好的来为她按摩垂背,她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在那里幻想。
晓晓说自己喜欢上了楚优辞,呸!才不是,她现在确定,她追随她,仅仅是为了想顺应历史的发展,想帮她,怜惜她父兄被杀,又没有得到母爱。谁会喜欢她啊?只是有一张迷人的面庞罢了,不会关心人,自我为中心,冷漠,还超级能忍。好吧,虽然能忍算是优点,但是,她敢肯定,象她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来绝对是不解风情的木头那种,你不用指望她会细心、体贴、浪漫。
丁浅语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手无聊的拨弄着水花。
门此时却忽然发出被人推开的响声,跟着门又被合上,轻轻的脚步从身后传来,丁浅语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道:“你终于回来了。”
后面没人回答,丁浅语略带诧异的偏过头,不看还好,这一下之下惊得花容失色,她一边迅速将肩膀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