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霁望着院子里那棵大枣树出神,喃喃道:“淤血除尽了,人无大恙只是还没醒罢了。”
唐贺氏将那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字字不差不落一一看过,确定自家女儿是真的没事了,才紧紧将信捏在手里,双手合十朝天高声喊了一句“菩萨保佑!”,又匆匆往后院祠堂走去。
院子里那棵枣树根茎盘曲嶙峋的样子,也不知是在这儿扎根了多少年岁。只是那枝叶葱郁茂密的样子,光是让人看着便觉得舒心阴凉。
司马霁慢慢走到树荫下,看着自己的影子和树叶斑驳着交织在一起,心里不知为何就泛起了一丝温暖。
她轻轻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静静听着树叶摩娑的沙沙声。
仿佛看见了不久之后,自己腹中那个孩子会像十多年前同样在这儿长成的少年一般,稚嫩活泼的在树下奔跑。自己的孩儿也会用那清稚的嗓音喊自己“娘亲”,会摊开那双玩泥巴的脏手扑到自己怀里撒娇,会趁人不注意摘下树上的青枣偷偷的咬……
这孩子一定会和十多年前的她一样,如出一辙。
“霁儿,怎么在这儿愣神了?”唐贺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