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叫蔓枝的大姐姐将一碗碗只沏七分满的茶端过来了。放好最后一碗她说了句“你们慢用”就拉着两个小妹妹到院子里玩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那个朝我做鬼脸的小姑娘朝我喊道:出来玩咯!
我看了看爹爹,爹爹说,去和姐妹们玩吧。
我就从爹爹怀中溜下来,朝门外跑去。
爹爹他们在屋内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天在外面,我的确玩得非常开心。
因为自记事起,除了和爹爹在一起之外,我就没有深入接触过外界的任何人了。
现在,几个年龄和我相仿或者大我并不多的姐妹和我一起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兴奋。
他们玩的是叫做打沙包的游戏,由两个人分别站立在院子的东西两头,一个站立在两人的中间地带。然后由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朝中间的人扔沙包过去,如果砸中人且沙包落地,那么砸中的人就要去和砸中她的人交换位置继续游戏。
沙包显然是她们自己缝制的,将一些废步片窜联起来,里面装上一点玉米粒和砂土。
沙包的样子显然不是很精致,但是它照样让我们开心了半天。
很快我们玩熟悉了。我也因此知道了那个朝我傻笑的女孩就是蔓叶,做鬼脸的是蔓花,大姐是蔓枝。
而且,当我们离开那座带着绿色藤蔓的篱笆小院的时候,我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眷恋。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真的渴望过上一种真实的充满欢声笑语充满家庭温暖的生活了。
当然,临走的时候,我没有遗忘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我准备的礼物亲手送给那几个和我玩耍的小姐妹。
而且,我能够感应到,我所希望的生活应该是为期不远的事情了。
因为回家的路上,爹爹竟然破例为我唱了一段戏,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曲剧屠夫状元里的一段唱腔,是屠夫胡山中状元后和自己的未婚妻对唱的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