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秋轻声地拉开玻璃门,在门前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只穿着袜子进门。
悠扬的古典音乐从主卧的位置传出,还伴着隐约的水声。
“一人份的拖鞋,一人份的茶具…”但是李梧秋的注意力还是在这所房子的归属者上,她能确定刚才的人是言湃,可是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另一个人。噫——这样的画面光是想象就觉得很不适应了好吗。
言湃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
李梧秋进来主卧之前,特意连接了门口的电路将监控和电子警报全部打开,免得被另一个不速之客前来打扰;而进来主卧之后,她大概能猜到这个地方到底是谁的家。
琳琅满目,都是李梧秋和言湃的昔日合照,各种纪念物,以及各种充满着回忆感的东西。
“那么久以前的…”李梧秋捧起其中一个相框,望着相片上的两个人,心中一软。这家伙一直把这些物件带在身边吗?突然回想起刚把言湃接到小别墅的时候,她一直抗拒李梧秋碰她的小行李箱,原来是这个缘故?李梧秋的情绪涌上心头,可是一时之间话不知从何而起、言湃既然那么看重这样一份感情,那为什么还要做出狠心的事?
转过脸去瞄了一眼浴室,那磨砂的门因里面投射灯光而映着若隐若现的身躯和线条,玲珑有致。
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水声停了。
李梧秋有些慌乱,光顾着看忘记了自己可是一个翻墙进来的人。柔软的床铺一面是推拉门的衣柜,当下也没有顾虑太多,李梧秋踩着袜子躲进了衣柜里。
带着绿茶味的熏香。
李梧秋蹲在衣柜里睁着一双溜溜的眼睛,鼻子里充斥着以往那熟悉的味道。心脏跳好快,感觉要跳到嗓子口了。过度安静的环境里,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跳声、扑腾,扑腾,一下下地刺激着她大脑里最脆弱的那条神经。
透过一条极细的缝隙,李梧秋看着言湃从浴室里出来。
“唔…唔啊…嗯…”
她听到了什么。
“啊!”
言湃受到了惊吓,望着那将自己按倒在床上的人,似梦如幻。
戏剧性的是,言湃还是处于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状态,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双眼微红,看这模样,更像是长时间没见过猎物而发出来的光芒。“你…你怎么在这里?”想象过无数次她们见面的场景,但是没料到,是在这样尴尬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一切都是巧合。”李梧秋死死地按住她的双手,嘴角似笑非笑地调侃她,“没有我在的日子里,你已经学会自己解决自己的需要了?”那样羞涩的小绵羊,要不是今天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李梧秋真的不敢相信,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竟然…自己动手抚慰自己。
血气方刚精力旺盛或许能解释,可是放到言湃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言湃一时语塞。“要你管?”
她是第一次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也只是抱着一种尝试的心态——万万没料到,这样羞耻的一幕会被李梧秋看到…“你、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的心就会软了,我做的一切决定都会变成白费了。言湃拼命地在她身下挣扎,全然顾不上自己还是赤身luǒ_tǐ,“你走开,李存誉,你走开。”
“凭什么?”
跟李梧秋硬碰硬往往没有什么胜算,不费多少力气,言湃的双手就被李梧秋用毛巾绑在了床头。
“放开我……”
“我就不放,你越叫,我就越兴奋!”
言湃一双眸子对上了李梧秋的眼睛,咬紧下唇,表情里满是不甘心。
那是一个阔别已久的吻。
言湃在这段时间里用自己还算强大的内心以及外间阻力建筑了一道围墙,她以为,凭这一道屏障自己就可以彻底隔绝和李梧秋之间的来往,以及带着想念的情愫。但是她太小看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了,现在仅仅是李梧秋温柔的一个吻落下,她就觉得自己的围墙在崩塌,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代替她欢迎这一位离别太久的情人。
“唔…放开我…”
言湃的手被李梧秋绑在了床头,也不知道这小王八蛋是绑了什么结,竟然那么结实。“我说了我不想见你,不想看到你,你不要再出现了可以吗,不要碰我,可以吗!”言湃急了,她越接近李梧秋,她们两个的关系就更危险,她的父母也不安全。
想到父母,言湃就想落泪。
“那你就当你做了一场梦,一场遇到我的梦…”李梧秋也同样压抑着自己的委屈和难受,低头吻她时,唇还有些颤抖。“你不能控制你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所以,不要推开我,言湃。”
不要推开我。
这一句就像是最后的弹药在言湃的耳边炸开,一瞬间,攻破她所有的挣扎。她不再那样剧烈地反抗李梧秋的动作,手腕使的力气也变小了,身子不安地抖动着,有些慌张,有些愉悦。
梦境吗,的确是一个好说法。
一旦这样安慰了自己,这种苗头就会像毒药一样挥之不去,慢慢地,侵蚀她的灵魂和ròu_tǐ。一如往日的温柔动作在她身上、胸前轻缓划过,还有那湿热的舌头,从她的锁骨,一路舔到她的耳垂。
“啊…”
耳边听到李梧秋稍带急促的喘息,言湃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触电一样。“誉…走开…”嘴上还是倔强地要抗拒她,只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