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举人出身,要显摆一下自己比宋献策有文化,便抢着回答道:“皇上,臣这些天一直在研究礼数,自古以来,帝与后的棺材称为梓宫,用什么棺材装殓,穿什么衣服装殓,埋葬何处,都有讲究,备办需要些时日。皇上可先将崇祯帝后棺材放置灵棚之内,任胜朝旧臣前去哭临致祭,永定二王也应去祭奠父母,还需要僧道录司派僧道去灵棚前诵经,超度亡灵,七日之后,再送往昌平皇陵安置,如此才显出我皇对胜朝宽仁圣德。”
宋献策笑着说:“丞相说得对,刚好明日‘太子’也可与永定二王一起去祭奠父母。然后,请皇上以藏匿太子的罪名诛杀周奎全族,在城内外大势宣告,这样,便没人再敢说太子是假的。”
李自成点点头,说:“军师高明,那就这么办吧。吴三桂还要更高级的大顺将领去和他谈判,军师觉得谁比较合适?”
宋献策说:“臣认为白广恩最为合适,请皇上斟酌。白广恩是洪承畴援锦八总兵之一,且与吴三桂是患难之交,作为劝降钦使,定必胜任。”
李自成点头同意,又转向牛金星问道:“丞相,你意下如何?”
劝降吴三桂是牛金星的主意,又被宋献策插了一杆子,牛金星不大高兴,回答李自成道:“皇上,白广恩毕竟是一介武大,言语未免失之过直。臣以为,再差张若麒同行,文武搭档,有张有弛,遇事多有进退,较为适宜。”
宋献策点点头,他的头脑还算清醒,对李自成说:“劝降吴三桂不一定就能成功,我们也得做好大军出征的准备。权将军刘宗敏不愿出征,制将军李过又负责守卫皇宫,皇上可派人宣果毅将军罗虎上殿,让他领兵压后,一旦吴三桂出尔反尔,便让他率领大军辗压关宁军。”
李自成连连称是,派人宣召罗虎上殿。过了半个时辰,宣召罗虎的内臣太监杜勋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罗将军被刺身亡了!”
“啊?何人刺杀了朕的大将军?朕不是刚赐婚于他吗?”李自成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从龙椅上站起,赶忙问道。
杜勋便将自己打听的消息,细细地告知了李自成。
原来,前天深夜,果毅将军府,罗虎还没回家,他的寝房里红烛高照,宫女费珍娥独坐床头,想起了长平公主,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费珍娥原是长平公主朱徽媞的侍女,现在长平公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还被罗虎当众给睡了,费珍娥是一个思想传统、性格倔强的宫女,被罗虎这样一个孩儿营出身的粗壮大汉当众蹂躏,那滋味,虽说观念上她接受不了,但**上,第一次有点疼,后来还是很惬意的,有时候她甚至想大声叫出来,但罗虎一晚上跟她来四五次,身体发臭也不愿洗澡,还尝试各种花样,她一个羞答答的少女,有点受不住,所以她内心十分矛盾。
那晚回家,罗虎又看到费珍娥泪水连连,知道她又想起旧主,很恼火说:“改朝换代,不关女人的事,新主子来了你就伺候新主子。额罗虎家虽比不上皇宫,但这将军府里锦衣玉食,也不曾冻过你,饿过你,你有啥好哭的?”
宫内两千多宫女,大多分赏了大顺军的有功将校,还不够分,不得不从皇亲、官宦、豪门府中征集了一部分丫鬟仆婢分赏将士,成了罗虎的女人,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宿命,想到这,费珍娥掏出手绢擦干了眼泪,停止了抽泣,道:“奴婢不是哭这将军府条件不好!而是哭自己和你有了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
罗虎说:“这好办。明天额就进宫去让大哥给额么赐婚。”
第二天,新婚之夜,掀了盖头,费珍娥已经打扮得花枝一般,体态轻盈站起,打开一坛子李自成赏赐的宫中御酒“长春露”,用银杯满满地斟了一杯,摆到罗虎的面前。
罗虎很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说道:“斟酒!”
虽然酒力不大,但罗虎新婚酒宴上已经喝了足足一坛子酒,此时又一连饮了十来杯,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便扑上来将费珍娥的按倒,脱她的衣服。
费珍娥没有反抗,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已经是罗虎的妻子,拜过天地,便伸开手脚不再反抗,赤条条躺成了一个大字,做好了享受蹂躏的准备。
突然,她的身子一阵巨疼,原来,罗虎自幼是个孤儿,他新婚之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娘亲,把费珍娥白扑扑的胸部,当白面馒头啃了起来。
费珍娥又疼又羞,难以忍受,便使劲想把罗虎从自己身上推开,但罗虎身躯太大,蛮劲又足,她怎么推也推不开,情急之下,费珍娥掏出自己头上的发簪,是铜制的,尖头的,想也没想,就朝着罗虎的身上和脖子上乱刺。
刚开始,费珍娥的劲道不大,但罗虎久经沙场,皮糙肉厚,根本没反应,允吸完她左胸上的紫葡萄,又换了一只像个婴儿一样允吸。
费珍娥羞愧难当,举着簪子,猛然朝罗虎的脖子上刺去,这一下子,用力过猛,刺穿了罗虎的喉咙,腥臭的血混着酒味涌出,正好致命,红色的床单,不久便被染黑了。
费珍娥发现自己闯祸,害怕自己又被送给别人做妾,便悬梁自尽了。后来一些文人墨客,以为她是刻意为崇祯皇帝报仇,还写诗赞扬她“仗剑枭仇溅血红,千秋烈女仰明宫”。
李自成听闻后大惊,怕刘宗敏等将领也有失,赶紧召权将军刘宗敏入宫。
刘宗敏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