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军中的老人教导我们的,并非小人一人知道。”
萧清淡笑,“听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听到心里的人不多。白天我观你身手不错,干脆利落,一击毙命,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你的功夫是何人所教?”
“是军中的几位教头大人。”
“哦?若有机会,我倒也想领教一下。”
“将军何时想来让人通告一声,相信几位教头定倾囊相授。”
萧清轻笑,打量眼前的人,忽然开口,“你之前见过萧某?”
那人面露疑惑,“将军为何这么说?”
“白日在校场上,你看见我似乎很惊讶?感觉并非第一次见面。”
那人缓缓道,“将军误会了,小人之前从未见过将军,之所以惊讶,是因为看着您眼生,还有就是您身手不凡,所以小人才会感到惊讶。”
萧清眸光微闪,“原来如此。”
两人之后又说了些,萧清就让他回去了。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她眉宇微蹙。
难道是她想多了?
经过方才试探,她并未发现此人有何可疑之处。只是白日,若非是他,京曌军的士兵和亲兵矛盾不会如此被激化。而且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在追踪那黑影时,原本离得很远的人却忽然出现在她身旁,若非是他与人打斗牵扯到她,她也不会一时不慎跟丢了犯人。
这两件事真的都是巧合?她不信。只是经过方才试探,她又未发现此人有什么问题。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此人当真没有任何嫌疑,白日之事确实因为凑巧。二,就是这个人太擅长伪装。
当然,这是最糟糕的情况。能悄无声息便激化两派矛盾,并从她手中放走刺杀沐志乾的犯人,此人能耐可见一斑。这样的人待在京曌军营,是何何目的,令人深思。
萧清蹙眉思忖了半晌,随即抬脚离去。
容宵在营帐中正与几位将军议事,萧清掀帘走了进来,容宵朝她微微颔首,随即又与几位将军说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
萧清走来,将令牌递给他,“原物奉还,今日多谢了。”
容宵接过,“怎样?可有收获?”
萧清缓缓摇头,容宵走到旁边坐下,“不用着急,待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有眉目,过来坐。”
萧清走上前坐下,容宵倒了杯水递给他,“听说你这段时日一直为才子之案操劳?”
萧清喝了口水,“嗯。”
容宵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萧清垂眸,淡淡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容宵望她,“那位李小兄弟是怎么回事?”
“你听说了?”
“嗯,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你的事了。朝中流言蜚语不断,就算不用特意打听,都传到了我耳中。打伤官兵,重伤朱尚书,这些都是真的?”
萧清垂眸,须臾,微微点头。
容宵眼底诧异一闪而过,原本他并未相信传言中所说的,没想到却是真的。
“你…没事吧?”容宵担忧地望向面前的人。萧清轻笑,“还好。”
还好…么…
容宵眉宇微蹙,“或许此事另有隐情也说不定,据我观察,李兄弟虽不善言辞,但绝非轻易害他人性命之人。他这次忽然出现,应该是有他的目的。”
“我知道。”萧清声音清冽,眼眸黑沉,“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这个人,我从未怀疑过。只是我唯一担心的,是他的安危。他既然有此一举,就表示已被逼入绝境。这证明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而这些事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才会选择舍弃一切。究竟是什么,让他宁愿背负杀人之名,甚至与我们决裂,也不说出来?”
萧清眉头紧皱,面色凝重。
容宵望着面前的人,心中忽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