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协组织经济界的部分委员去国企调研,洪万年作为民营企业界代表被指定参与调研。对于本市的国有企业,他还是有些旧情,自己最初工作时那个农机厂就是一家市属国企。据他日常接触了解,类似这样的市属国企多数倒闭了,剩下的经营大都艰难。这些倒闭的企业,有的改制成民营股份制,有的被域外民营企业收购了;有的自然解散,土地开发成房地产了。伴随着上一轮国企改革潮,少数人富起来了,其中是是非非、经验和教训确实需要认真调研总结。在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一行走访了十几家国企,有央企、域外企业,多数是市属企业,还去了两家被改制的企业;他们召开座谈会,进车间,看产品。让洪万年感到这些企业面貌已经很生疏,却仍有一些旧的痕迹。调研完后,委员们展开了讨论,洪万年的发言让大家觉得他的见解不错,于是又推举他主笔起草调研报告。
回来后,洪万年开始思考归纳,经过三天的整理修改,最后形成了以《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为题的报告草案:
一,建立更加独立、规范、平等参与市场竞争的国有企业体制
当前的市场经济遇到了较大问题,业内似乎大都非议所谓“国进民退”,其实问题不在此。
经过建国以来的实践探索,所取得的经验教训使我们坚定了自己的道路方向和制度特色,使我们认识到对于关系到国家战略发展、国家安全和国计民生的行业和产业必须由国家掌控和支持;必须以国有企业为主体、以保障人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如高科技、军事、能源、交通、住房、农业等,以及与这些行业相关的制造业。如果没有这些国有企业,我们就没有独立自主的基础,就没有今天的经济成就,就没有今天的高速公路和铁路,甚至吃饭都难以得到保障。我们要坚信国有企业是国家主要的经济基础,是民生的主要依靠。
但是,一段时期以来,我们的一些国有企业可以说迷失了方向,一切以赚钱为目的,眼里只有钞票,无视民众需求;一窝蜂投资房地产,楼盘越建越高档;甚至炒股票,越来越脱离实业。这次我们去看一个可谓超级大楼盘,立起来一段了;虽然这里面已经像一座小城,可几乎只能看到楼房,人很少,每次走进去感觉空荡寂静,只有灰暗的路灯在静静地坚守着职责。这家楼盘的开发者就是一家已上市的域外地方国企,你说这公司的股价该怎么预测,这市场像这种企业恐怕不少啊。资本市场的问题根本还在实体经济。如果全国有一百个这样的楼盘(这估计恐怕不会太过)是一笔多大的资产那,就这样变成钢筋混凝土躺在那没发挥作用,还耗费了资源;于是资金紧张了,环境也污染了。现在我们的经济发展产生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很大程度上是我们整体经济管理体制上的问题,例如房地产的盲目扩张、资本市场的无序等,都可以看到国企的庞大身影。一些拥有雄厚实力的国企在市场中随心所欲,甚至与其他非主流资本联手,翻云覆雨,偏离了正确的轨道。
所谓经济,就是经世济民;人民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就是成功的经济,生产的东西都能为人所需要、物尽其用就是良性的经济;否则经济就有问题啊!国有企业更多的时候就像大型趸船,就应该待在那一片水域,为过往的船只服务,为大多数人服务。要保持方向,保持定力而不应过多强调灵活性。在经济体制上,要坚持市场的方向;但也要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有企业应该坚持为广大民众服务,要处理好局部与整体、当前与长远利益的关系。国有企业的经营应该以民生为基本,生产和服务要以大众的需求为导向、为主业,而不应把主要精力去做高、大、上的项目,为少数人的奢靡享乐服务。从整体看,可以将所有国有企业视为一个庞大的企业集团,应该有一个统一的纲领和章程,应制定一个“基本法”,作为所有企业必须的遵循准则,几个重大问题必须明确:产权归属,党的领导,主要目标,分配原则,组织制度,考核监督等。既然产权国有,党的领导必然不能缺位,这是我们的制度本质;而在政府这一角度,只需履行出资人代表职责,管好资本就行。
对于国企改革问题讨论已久,经过此次调研,我们认为,国有企业是中国制度的一个重要特色和优势。没有国有企业,国力就会削弱;国有企业不强,国力也会衰弱很多。敌人希望我们私有化那是别有用心,我们自己放任私有化那是愚蠢。大家都认为美国是当今世界先进制度的代表,因为事实上它的强大当今无出其右;但也不可否认中国在经济上正在赶超,这已经为不少权威人士所承认。我们这力量从哪里来,正是因为有国有企业这只拳头。
在这个社会中,不是所有的经济组织都应该以获利为目标,也不是所有的经济组织都以利润来衡量其成绩。如粮食、铁路、公交等,这些年的发展大家都能感受到,其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它们都以赚钱为目的,那民生问题就会层出不穷,甚至会出大乱子。但是,真正的企业必须接受市场的考验,真正的市场是开放的市场;面对其他企业,国企没有特权。这是在深化国企改革中必须认识到的。
上一次国企改革的闯关是在朱总理的主持下展开的,取得了重大成功。也有一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