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看着月凌霜那倾国倾城的模样虽然嘴角的笑让自己的心不知为何扑通扑通地跳,可眼神里却还是如大殿之见时那样含着一丝无奈和落寞。
夕不禁喉咙发涩,又忍不住想要了解自己来不及参与的过去,因为她真的好珍惜那段童年时光,这个世上值得她牵挂的或许也就只剩下苏妈妈和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儿了。
“还……可以啊,每天练练琴,花拳绣腿防身之术,还有就是在那些臭男人的身上套取些信息。你呢?听说……很辛苦啊!”
月凌霜不会告诉夕其实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甚至比她更加艰苦。刚离开西域岚樱阁,琴妈妈就染上风寒死了,便从那时开始自己便没有人依靠,没有人撒娇,什么事情都学着自己来。
为了更快地掌握和了解江湖的信息,让千香楼成为暗中搜集线索和消息的据点,月凌霜很小就开始各种技艺的培养。常常是谈得十指出血,趴在琴弦上睡着,为了练那种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嘴角都挑的疯狂颤抖。
她一点都不愿意提起那些过往,那些虚伪到自己都想吐的事情,还有那些不管如何都要放低自己去迎合的所谓一夜恩人。即使不需要陪夜,月凌霜还是觉得恶心至极。
而她等到成年接手千香楼,必须要那么频繁而密集地学习和培训时,才陆续知道夕这位少阁主的过往,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文字从西域岚樱阁飞鸽传书而来,月凌霜都会拿着信纸,手都止不住地颤抖。但这些都变成了无法触摸无法企及的空气。
“嗯,是有些,但我熬过来了……”
夕微微颔首,淡然地说道。并没有遮掩,也不似月凌霜说自己过得还好,她只是云淡风轻地带过自己的苦难,就好像并未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只是别人的故事。但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真的好沉重。
“啊,对了,你看……”
夕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是苏妈妈缝的,从里面拿出了一颗五彩石,神情竟有些雀跃和兴奋。
“这是……”
月凌霜看着因为握剑而变得粗糙的掌心停留着一颗小小的石头,上面流光波转,颇为灵气,比起小时候要用力握才能握全的情况,现在的五彩石很小粒地放在在夕的手上,就像一块小小的吊坠。
“还记得吗?”
月凌霜的表情有些许惊讶,水汪汪的眼睛睁得老大,夕看着她嘴角也悄悄拉开了小小的弧度。因为月凌霜的模样,像极了得到甜头的小孩子,天真无邪极了。
“嗯!”
月凌霜用力地点头,她自然记得这个石头,小时候,她们两个一有烦心事就会对石头说,还会请石头公公保佑自己。因为走得匆忙,月凌霜甚至都没有时间带走一块。
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往日的记忆就完全倒灌进了大脑,心下本能的戒备淡去了不少,脸上也浮现出了柔弱女子该有的欣喜若狂而不是一直的淡然若素。
两个人很快就忘记了时辰开始聊了起来。儿时的回忆总是最好的药引,让两个都紧闭着内心大门的女子开始渐渐展露了笑容。一个慵懒妩媚,一个清丽动人。
那些或好笑或心酸的过去在倒带,月凌霜发现夕会表达了很多,而夕也觉得月凌霜更会倾听了。一来二往竟就这样站着聊了好久。
“……来见我都没有带什么礼物吗?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呢。”
两人的心戒慢慢地放下,月凌霜也没了千香楼幕后主人的姿态,更多的时候有些小女子的羞涩。她难得地调皮了一把,她知道夕是个大木头,从小就是木头,但这个木头被自己问愣住的表情最最好笑,一时间童心未泯地开起了玩笑。故意装出委屈的模样,看着夕。
“……不,是有的,这个……送你。”
夕脸色僵了僵,收起了五彩石,放回衣襟的口袋里,将全是灰尘的包袱放在桌在上,拿出了一根长条形的东西,脸上满是眷恋。
“啊?这是……?”月凌霜真的没有想到夕会有东西送给自己,看着未拆封的东西,奇怪究竟是什么。
“是一只萧,跟我了你离开的这些年……你还记不记得说过我,我五音不全,还逼我选一件乐器一定要学会?”夕盯着手上有些年岁的萧,缓缓地说道,神情仿佛正在吹着这只萧,亦仿佛回到了那个寂寞的西域,却没有发现月凌霜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然后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走了。然后,我就一直学下去了……”
“记得。”夕的话不重,却狠狠地砸在月凌霜的心上,鼻子禁不住酸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的是,夕把自己儿时的玩笑,一句戏言当真了。这样实实在在的行为对于月凌霜这样天天打滚于甜言蜜语,不可信的谎言之中的人,有一种巨大的反差。因为她都快忘了,世上是有人可以坚守诺言这回事。
“你怎么啦?不喜欢吗?”夕看着含着点点晶莹的月凌霜,有些不懂她的反应,怎么看着这张绝美的容颜竟好似要哭了一般。
“没,很喜欢,真的很喜欢……你吹给我听好不好?”
月凌霜抢过夕手中的萧,抚摸着那粗糙残破的质地,却仿佛在抚摸世上最珍贵的珠宝,或许这就是金钱买不来的东西,是那些夜明珠万分之一都不及的原因。
“好,但现在恐怕不妥吧……我想……”夕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容貌倒是恢复了,可身上的衣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