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安乐转身拉住她。
秦予晴回过头,没看她,盯着自己被抓住的左胳膊,力道不重,也不轻,上头那只手的暖意隐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太暖了,焚烧得她如拷住了一柄火钳。
“回家,”她目光如刀,“你也要管?”
“我送你。”那只手抓得稍紧了些。
“不需要。”
“我们顺路的。”
“我们何时顺路过?”
没有回答,那只手依然紧抓着,周围安静得很。
她又道,“安总,我和你,应该,从来就没在一条路上吧。”
话落,那人依旧无言,抓着她的姿势也未动,她没像往常那样一把甩开,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左臂上抓着的那只手,直到那只手的力道渐渐变弱,滑落下去,带着些许不甘。
她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双手插衣兜,离开了车灯照亮的区域,走入前方的黑暗里。
那团黑逐渐笼罩了她发梢的栗色波浪,她的格子围巾,她的深栗色大衣,直到,全全将她吞噬下去。
安乐仍然站在那里,原地,一动不动。
又一次,看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