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次,墨无雪将自己身上能擦干的全都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裹好浴巾后走出浴室;而萧云刃则是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身整洁的白衣皱褶着挤在身上,懒散的模样一改原先温文儒雅的形象,活像个二流的,更可气的是他还像个斯文败类戴着那副黑框眼镜。墨无雪则是老老实实的站在离萧云刃一米外的地方,优优雅雅的跪坐在地上,微微低着头却依旧用那种清冷的口吻开口说道:
“你…真的打算…丢了我吗?”
“嗯,要丢的是你,不是你妈;而且丢这个字,用的不是很好。”瞥了一眼墨无雪,萧云刃再度将目光放到电视上那个女主播的身上;然而相较之下在各方面都还是墨无雪遥遥领先,萧云刃只好再次将目光转回来,正对上墨无雪眼神中难得流露的一丝凄婉:
“为什么?”
“这个,要解释还是很复杂的;这样,你看看那个黑色的十字架应该就懂了吧,那群家伙就连新做一个都不肯。”萧云刃斜了一眼地板上藏身一对黑色天鹅绒中的那个十字架,墨无雪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个还不到巴掌大的黑色十字架,做工并没那么精致,漆黑的十字架紧紧镶在一道白色的边框内;墨无雪将十字架翻过来,十字架用刀底部刻着三个字:任云霄。墨无雪知道这是萧云刃曾用过的一个假名,但依旧不明白上头寄这个过来是为什么。
“还不明白?上头肯定还在介意我擅自‘离职’呢,”见到墨无雪还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萧云刃伸手过来戳了一下墨无雪的额头解释道,“在我‘失踪’后,你就出现了;一般他们都会去追查一下你我的关系,想必他们早就查到了,这包东西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了。够可恶的,这东西还是我做的呢,也不帮我加工一下。你这次遇袭不是巧合,他们早就将目标盯上了你了;但你运气不错,因为以前每次我都有出现,他们不敢在我面前对你动手。很可惜,你给他们创造了一个不错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不跟来?”墨无雪反而质问道。萧云刃想还嘴,但仔细想想再怎么还到最后肯定都是自己输;沉默了一会儿后,正打算开口,墨无雪却是先将口吻放软了下来开口说道: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多新鲜啊?首先他们已经将东西送出了,接下来就是要行动了。他们的目标肯定先是你,因为他们知道,对我动手那是找死,所以要先找一个好下手的来约束一下我……疼、疼啊,放手啊……”萧云刃好不容易将墨无雪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拽掉,摸着自己手臂上一个发红发热的印记心疼道,“所以,你一定会被他们绑架走,与其我们拼命防备他们,不如你直接跟他们走来的轻松。”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墨无雪再度质问道。
“放心,他们不敢动你的,你可是他们手上的王牌呢。再说了,光明正大的救你一次不是正好给他们一次警告吗?”墨无雪仔细看了看萧云刃的表情,那副颓废的模样实在是不可靠。见墨无雪依旧不放心,萧云刃沉吟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我先跟要绑架你的人打声招呼?”说着,萧云刃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教官挽歌同意你们与目标正面接触。”末了又想起什么,萧云刃再补充了一句,“给我走正门。”随即,从房子外的不同方向齐刷刷的响起向正门方向的脚步声,接着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开门。”墨无雪依言正准备去开门,没想到大门竟然自己开了;随即从门外涌入一批全副武装的掩面男子,整齐的三队列队在萧云刃两米开外,不大的房子瞬间就被挤满了,还有不少是在屋外列队的。
“唉,你们真幸运,我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萧云刃依旧是那副颓废样,说的话也是那么的漫不经心,而在那对掩面男子听来,却是比午夜凶铃还要可怕。“开门这种事,让你们来就是种破坏。”萧云刃看了看那被蛮力撬坏的门锁,叹了口气开口道,“我记得我说过,我带出来的,什么都要会。”萧云刃站起身,瞥了一眼最右边领头的那个人,那名男子随即跨出一步说道:
“对不起,挽歌先生。七号、九号,修理门锁;其余人待命。”那名男子似乎是队长一类的人物,一声令下,队伍中走出两名稍显瘦的男子,直接动手开始修起门锁。而萧云刃对此并不满意,轻咳一声后,换上一副严厉的口气说道:
“注意,修整开始。”闻言,众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气袭上身体,那种本能的恐惧感再度回来,那名“任侠道”最为恐怖的教官——挽歌再度出现了。一个接一个关于这名挽歌教官的传说再度充斥着众人的脑海:花自然会开,就是挽歌教官的最好传说:据说有那么一名受训者,有一次被挽歌单独训练,当夜便被送入了icu(重症监护室);第二天竟是再度出现在训练场上,而当晚又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就这么来来回回近半年,每一次都能让你练到去鬼门关,却还能让你活着回来以便第二天再去一次关门关。
对此,教官挽歌只是说了一句:“到了时间,是花就自然会开。”而那名受训者就真的“开了花”,成了“任侠道”顶尖杀手之一,他自己命名为——花自开;花自开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杀手,他曾经接下了一个绝不可能的任务,一人独自击败三十二名特警以及近百个全副武装的保镖,拿到了目标的脑袋,并且成功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