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市人的约会也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除了这些也没什么了,周馨茶心里这么想,一只手被梁莯牵着,悠闲地走在电影散场的人丛里,这一刻她感到心满意足。她发现,不论梁莯做什么都不如牵着她的手更能提升她的幸福指数,只要他们睡过之后他还肯牵着她的手,仿佛就证明了他足够认真,她明知道没必要非得反证一下韩方佳说过的所有话,可是总好像心理有强迫症。
晴朗的夜空很美,周馨茶好赖冲了个澡,兴冲冲地裹着睡衣跑到阳台上,从身后抱住梁莯的腰:“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对吗?”
梁莯半晌没有回答,在前面抓住她的手:“怎么佳佳现在都没还回去呢,十点多了,她应该早就练完功了……”
周馨茶把视线从月亮转移到对面的那一排夜幕里的楼房,惊异地发现他居然知道哪一个窗户是韩方佳的家:“怎么……她还没回家吗?”
梁莯说:“左边数第三栋,十五楼,从咱们回来到现在就一直黑着灯。”
“也许她已经睡了。”
梁莯摇摇头,仿佛是不敢相信韩方佳离开他会有这么好的睡眠,但他却说:“佳佳练功很刻苦的,一般九点之前不会回家,到家里之后总得洗洗涮涮,不会这么早就睡下,应该是还没回去……”
周馨茶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眨了眨风凉湿润的眼睛,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梁莯从睡衣兜里掏出手机,心绪不宁地给韩方佳拨过去,不久,那边接起来,听见韩方佳在电话里冷冷地问:“哪位?”
真的太会虐人了,她不会不清楚梁莯的手机号即便可能已经删除了,再者这么晚还会有谁给她打电话,接起电话就这么伤人,也只能是胜券在握的那一方才能干得出来。
梁莯说:“是我,你在哪儿?”
“我在练功房,怎么了。”
“你还没回去?”
“我今天要练通宵。”
“不行,赶紧回去,司机应该都在门口等急了。”
“怎么不行,我愿意练多久就练多久。”
“我说不行就不行,身体绝对受不了!别胡闹,快回去!”
“你别管了,我要挂电话了。”
“也没说不能打电话啊!”
“现在加上一条,不能随便给我打电话!”韩方佳说完不管不顾地压了线,梁莯在这边都快要给她气哭了。
周馨茶眼睁睁看着他,他的眼眶红了,脖子上大动脉都要爆了似的,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发火、还是想哭。他把手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这一刻手机对他来说似乎再也没有意义了,只因不能用它给韩方佳打电话而一朝失宠。
他不由分说,快速地换下睡袍,从裤子兜里摸出车钥匙:“我得去把她弄回来!她说她要通宵练功!疯了!简直是疯了!”
周馨茶根本插不上话,听见咚咚咚一阵快速的下楼声,然后是汽车的启动机声。在夜晚一片漆黑的夜幕中,一双红色汽车尾灯渐行渐远。周馨茶一手抓着阳台栏杆一手紧紧捂住嘴,眼泪把她的手背弄得精湿。
梁莯很快就到了韩方佳的学校,把车停在楼下,直奔她的练功房,可是没想到韩方佳已经料到他会来,提前就收拾东西走了。梁莯扑了个空,心里的愤愤不平更加强烈,他又开着车来到韩方佳家的楼下,甚至连车都忘了锁,跑到了楼上。韩方佳也是刚回来,听见一阵急躁的敲门声,她瞪了门口一眼,想了想,还是给他开了门。
梁莯一进门就大喊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以后每天晚上到家不能超过九点钟!听见了吗!”
韩方佳的冷静与火冒三丈的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冰窖:“我说想要见你了么。”
梁莯气恨地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听清楚没有!听清楚就给我重复一遍!”
韩方佳翻了他一眼:“我是你公司的员工吗?”
“佳佳!”
韩方佳指着门口说:“你走,现在就走,我不想看见你!”
“这房子是我买的!”
韩方佳“呵”了一声,很可笑地看看他:“你学得真快呀。”
“什么学得真快?”
“学做长辈啊!”韩方佳大喊一声,转过身来。
梁莯疑惑地看着她。
韩方佳激动地哭出来,仿佛几天的眼泪总算找到发泄的机会:“我告诉你什么是长辈。长辈,就是十八岁以后就可以不管我了,有权收回我的一切,任我自生自灭。你过你的日子,我上我的学,谁也别妨害谁。长辈和晚辈之间是有代沟的,像你我这样相差一旬的情况,一定无法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都是她的潜台词,你听不懂么?”
梁莯摇摇头:“哪有那回事,周馨茶才没有那么多潜台词,我还不了解她么,是你想太多了。佳佳,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很想你……”
韩方佳说:“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这么快就反悔了?那这次你又要用什么条件跟我交换呢?不和她结婚了吗?”
梁莯说:“那是不可能的。”
韩方佳转过身去,藏起失落的神色:“既然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