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愣头愣脑的年轻男子,一边说,一边和周围的卖艺人交流着眼神,说道。
那些卖艺人也发出赞同之声。
张实心中,一边为这些卖艺人的处境感到心酸,一方面又对那些事后不知悔改,反而报复的人感到愤恨,他安慰道:“大家不要惊慌。我既然说了要让你们挺直腰杆,就一定想好了应对之策。你说是吧,九门提督?”
一个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穿着锃亮军铠的中年男子,应声道:“那是。你们听着,以后谁敢欺负你们,我立马派官兵将他打服。”
九门提督身边的几个穿着华丽的富人,低头窃语。
“我们就是玩弄那些卖艺人又怎么了?这仙师想来是平日里修炼出毛病了,想剥夺我们的一分乐趣,发泄心中的不适。”
“肯定是这样。别说这些仙师走了。就是这些仙师还在,也不可能每时每刻,监视此郡每一个角落。我回去后,就去莲泽城,偷偷地强抢三个卖艺女。”
“莲泽城不是那张仙师小时候待的地方吗?此去,可是让这疯仙师出丑了。”
这些人还以为张实听不到。可张实已经将他们的样貌,特征记了下来。他们有的人,自报了姓名,方便了张实日后查访。
张实再讲了几句事关紧要的话后,抚掌道:“耽搁大家时间了,强将大家叫到这里来,真是打扰大家了。这大会结束了。”
在场的人,都以为张实要讲好几个时辰,显摆自己,把听众当废纸篓;听到此话后,都如释重负,对张实抱拳作揖后,离开了会场。
在所有人散场后,九门提督在一间华丽美雅的小阁内,恭敬地立在张实一边,道:“仙师,您看,我城马上就要禁足了。您要去查那兽人王吗?”
张实坐在一把香木精雕的椅子上,看着怎么也不敢坐下的九门提督,道:“也是,一时间忘了正事,这就去查。”
张实抿了一小口茶,任由一片茶香沁润五脏六腑,拍了一下桌子,看着头上雕有仙鹤白云的墙板,道:“军官走了,你们出来罢。”
几个身形矫健,目露精光的江湖人士,从房门上落了下来。
他们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其中一个美艳女子,用她甜美的嗓音,用略带哀求地口气道:“仙师,我等是来告这官府状的。这军营官兵,将我等的几名兄弟关押,只因他们行侠仗义,坏了无遮大会。”
一个秃顶,身材高大的老者愤然道:“官兵强抢民女,光天化日之下,在军营中,聚众行那奸淫之事。军中长官把这些民女,作为礼物和犒赏下手之物。”
这些江湖人士相互使了几下眼色,就同时跪下,异口同声,义正言辞地道:“请仙师明察,将那些歹人正法。”
张实心想,这些江湖人士敢在他面前告状,那么这其中的实情肯定非同小可。
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张实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凭这些江湖人士一面之词,将这些官兵打入大牢。
官兵和江湖人士之间的冲突,一直存在。
张实想到此处,抚掌道:“那好,我会仔细查清无遮大会来龙去脉。你们可知下一次无遮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美艳女子大喜,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道:“再隔两三天,官兵就要抓些民女入,行那无遮大会。”
张实将目光扫过每一个江湖中人,道:“这里有几张符纸,你们只要将自身鲜血涂抹在上面,我就能知道你们的位置。无遮大会举行前,你们就用这些符纸通知我。”
几个江湖人士皆露出了笑容,他们收下符纸,在和张实做了告别后,飞身一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