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秘籍藏在寂寞塔里。”
“寂寞塔?哪里的寂寞塔?”老妇急切地问。
圣女伸出一根手指:“一杯。”
“快说!”
一杯殷红的液体滑向了圣女。
“我要拿一杯。”圣女指了指另外一杯淡青色的水。
“喝完快说。”
圣女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不舍的舔了舔杯沿。
“快说!”
“她说了,秘籍也许在光明教地宫,也许在别的地方,一切还要等再调查一番后才知道。”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老妇气得直拍桌子。
“我走了。”
圣女站起来,拍拍屁股:“你想要消息,就准备好我要的东西,否则出了错,送你去黄坑,你就让犬神替你赎罪吧!”
“放肆!”老妇大怒,“你是不是不清楚你是谁了?”
圣女回头,报以轻蔑一笑:“我是圣女,光明教以我为尊,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我?”
明明是漂亮少女的脸,此时,却狰狞得入魔鬼一般,连笑容,都渗透着寒意。
老妇身体一抖。
这不知道是第几天了,接下来几天,圣女会越来越失控,直到光明教地宫开阵,到时候就控制不住她,所以这几天,一定要从她口里,套出秘籍的下落。
“你走吧,我会备好药和血等你,我只要我想知道的答案。”
第88章城
这一天的石城,肆虐的阳光终于被层层乌云遮掩住,路上尽是来往巡逻的守卫,原本热闹的街道一片沉寂,似乎被笼罩在看不见的恐怖之中。
两个中原打扮的女子牵着马进了城门,马上驮着着丝绸红枣,看起来就是平常商贾的样子。可就是如此这般,她们也在城门前等了许久,经过了一轮又一轮的盘查,才交了商税,允许她们进城。
“出事了?”
其中一个女子低声问同伴道,她们来过石城,这里通中原西域的商贾,盘查从来没有这么严过,不由心里生疑。
“大概是。”同伴抬起手,细细瞧了一番,“你发现没有,刚刚盘查我们的时候,司门官特意看了我们的手,你说这是要做什么?”
“抓贼?难道是王宫失了窃?”
“或许吧。不知道温王在王宫里藏了什么好东西,你轻功好,等会儿可以进去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我们这次来,是要办正事的,现在先找到胜兰她们再说。”
这两人正是十六骑里的雪骑和霏骑,两人听说方胜兰几人在石城需要援手,特意赶过来帮忙。
她们从京城出发,本来十多天的路程,走了整整半个月。这路上,大有曲折,两人只有走走绕绕,快到石城前,才把跟踪他们的人甩掉。
“镇北府的人,确定甩掉了吗?”霏骑不放心地向四周看看,就怕被人发现了踪迹。
雪骑说:“放心,人肯定甩掉了。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就算皇帝是想抓我们回去,这派一个人来,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霏骑叹了口气:“我就怕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是胜兰,镇北府的人把宫里守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还留了后招。”
两人低声谈着话,沿着荒凉的小道一路走着。这里本来是个早市,此时却家家紧闭着门窗,靠近街头的那一间铺子,阁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听起来有些悚人。
“怎么了?”
霏骑看雪骑突然停下脚步,皱起眉看着地上的石板路,她的马也停了下来,鼻子里呼呼出着气,踏着蹄子向后挪了两步。
“有血的味道。”
雪骑半蹲了下来,用手扫去青石板上的灰尘,果不其然,一滴暗红色的血迹出现在眼前,雪骑摸了摸,又抬头看看前面临街的那间铺子,道:“如霏,你先去找胜兰,我去看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石城的外面人心惶惶,苏竞云他们住的这几间客栈,最近也不□□宁。这里来往的人多且杂,方胜兰选了这里,又易了容,为的就是不暴露踪迹。镇北府的许捕快不知道还在不在找她,而圣使虽然在石城,也久久没有消息。本来几人心知肚明需要低调,结果圣女和霖骑一闹,这里顿时炸了。
霖骑对圣女不理不睬,圣女就想方设法的缠着她,霖骑继续保持距离,圣女却没那么有耐心,一腔火气不敢发在霖骑身上,只苦了这里的路人甲乙丙丁。加上最近不时有便装的守卫来巡查,方胜兰大为苦恼,恨不得叫苏竞云去捡块板砖过来直接把圣女砸晕,图个天下太平。
这一天,圣女又闹了别扭,好不容易方胜兰才劝好了她,在卧房里安心研究教典,没一会儿,门又响了。
苏竞云不高兴了,双手叉着腰,对门外喊道:“我给你说,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再闹我就把你锁起来塞猫窝,看你还敢不敢闹腾。”
“胜兰,是我,如霏。”
“……”苏竞云一听不是圣女,还叫的这么亲热,立马警觉地转头问桌边的方胜兰,“这人谁?”
方胜兰懒懒地把笔搁在了砚台上,道:“去开门吧,这是你七师叔。”
“……”
反正燕云十六骑,苏竞云家的师叔数不清,苏竞云跑去开了门,对着门口的女子热络地道:“七师叔,原来是你啊!”
门外的女子显然愣了一下:“你是谁?”
“七师叔,我是苏竞云啊!”
“竞云啊,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