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生的那般好看的一个人,心怎就这么狠!
人羹,那是磨了人血肉的东西,父王怎么能吃得下去!还是说,他孤独的在世间顶端待了那么久,已无所求的只想了如何活下去?
妖,又是什么?
是那些食人的怪鸟,是我母亲?
是那披着一张好皮相的解浮生,是我,还是那父王口中饮了万人血肉的青衣怪人?
是不是就因了那青衣怪人,解浮生才找上了父王,才有了如今的种种祸事?
青衣怪人,是谁?
是谁!
头要炸开,各种画面纷乱撕扯我的意识,于血肉模糊之中停在某个青衣渺渺的轮廓上,叫人看不清,也想不明。
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下来,咸涩至苦地扎着我的心身。
极静的黑暗之中,有什么人走了进来,我以为是那解浮生去而复返,忙是摒了呼吸动也不敢为动。
猫也似的垫步轻巧跳在榻上,窜来窜去地在我面前晃悠,温热的湿滑带着腥气,柔软地蹭了一下我的眼角。
不知是个什么小东西,尝试之下发觉并没有惊醒我,便更是大胆地伸了舌头,放肆地舔舐我尚挂在眼角的咸涩。
莫不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妖物?
它的舔舐不可谓不温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