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跪过他,现在也不想跪,径自立着,见不得掌事姑姑也还跪着,如此反衬,不知她这样的冷倔之人听不听得耳去。
掌事姑姑伏地不起,毫无屈尊之意地挺直脊背,“公主去年出事后,大王大病,卧榻不起。将养之时,解浮生把持青陵台,寻不得公主消息,大王的悔意便也传不出去。”
“悔?悔什么?”我听在耳际,只觉可笑,“他生为王者,有什么要悔,有什么容得他悔!”
“正因容不得他悔,才错而为错。”
“你,什么意思?”
我眯了眼,抬眼打量她,本想从她脸上捉取什么,奈何她消瘦得紧,所有的情绪枯木一般地褶皱深藏,什么也瞧不出来。
她摇了头,漠然道,“错便错了,现在说来,不过借口之词,没有必要的事,公主无需知得。您只需明白,大王对您心有愧疚之心,容他醒来,说上几句好言…放他去罢…他如此吊着,也很辛苦……”
移目至榻上几乎没有形的人,虽心有他将死的觉悟,可听掌事姑姑惨然说来,心下空荡,不期然地脚下生软,无力地跪了下去。
“公主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