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姑姑正半抱了父王托住他的后颈想要止血,可如何止得住?急切望我而来,见我也吐了血,便不敢言声了。
我掰着父王的手,想要避开将欲而来的诀别画面,岂料他竟死攥我手地嘶声挣扎,“子夏,父王…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我心头大痛,血沫涌得更是殷切,“我不怨你,只求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
他惨然笑了,满口的血扑出来,涌没进玄红王袍的殷色之中,无法同那些旧色以作分别。
“好,好,好…好……”
他音气渐弱,我闭上眼,指尖为他松开滑落,尽是收不回来的无力。
眼前一阵阵地泛黑,撑着身子缓慢站起,转身便跌了下去。
好在,如我料想,有人接住了我。
“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没有什么奇怪的香味,药香淡如她自来的轻倦,我挨在她的平静心口,只觉柔软的过分,让人只想倦然睡去。
“不会。”她轻倦应道,“我带你归家。”
“好。”
“睡一会,睡一会我们便到家了。”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信她,甚至比信任时欢还要信上几分。
可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