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攻打京城作甚?”
李岩冷冷道,河南节度使李岩素来与牛金星不合,虽然两人出生颇为相似,却都对对方怀有极大成见。
“末将也赞成!”
诸将纷纷跪倒在地,只有李岩若有所思站在原地。
李自成无奈摇摇头,沉默许久,下定决心道:
“明个再去西京周围州县找找粮饷,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不是!正月初八,御驾亲征,先荡平山西,京师嘛,以后再说!牛金星,你起草一篇檄文,发给崇祯!退朝!”
众人还想劝谏时,抬头发现他们的大顺皇帝已从侧门溜进密室,不知所踪,只好面面相觑,退出大殿。
秦王府寝宫。
李自成躺在拔步床上,唉声叹气,身边两个水灵灵的丫鬟正在给皇帝捶背,憋红着脸,也不敢言语一声。
闯王眯缝着眼睛,盘算着心中粮饷还够大军几日消耗,皇帝算数不好,在米脂做长工时就因为这个被举人老爷黑了两个月工钱。
算了好一会,仍旧是一团乱麻,他气呼呼的望着身边两个丫鬟,发现两个女娃长得还挺俊儿。
伸手在其中一个蛮腰上捏了一把,那丫鬟以为皇帝要临幸自己,急不可耐的解开腰带。
闯王却叹息一声:“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陕西是个好地方啊!”
他猛地灌了口酒,想起自己在银川做驿卒的美好时光。
那是天启年间,银川驿站里常年有酒有肉,李自成每天劈柴养马喂马掏马粪,闭眼就睡,睁眼就吃,日子过得别提多带劲儿。
可是现在,他一个人还要养活十几万人,每天睁开眼,十几万人的吃喝拉撒都靠他自己!
关键是,这群人还都是白眼狼,如果一天不喂它们,就会反过来吃自己。
造孽啊!
“都怨朱由检!谁让你这贼娃撤驿站!”
大顺皇帝喝了几口闷酒,醉眼迷离抬头望向东边天空,忽然觉得身体一阵燥热,便扑向了旁边那个衣衫不整的米脂丫鬟。“皇上明鉴,这腌臜地界可别脏了龙体,万一龙体有恙,皇后怪罪下来,奴婢万死也不能谢罪!”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四,锦衣卫南镇府司诏狱门口。
大明皇帝朱由检背着他那套医疗器材包,戴着医护手套,手持九五式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全副武装站在地牢入口处。
在他身后,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高文彩与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侍立左右。
两位大人此刻都是神色紧张,王承恩更是站在皇帝身前,用肥胖圆滚滚的身子挡住狭窄逼仄的地牢入口。
这位忠心耿耿的太监哭丧着脸,热泪横流。
“皇上,不可啊!”
他扯住崇祯身上那那件镶满补丁的皮弁服衣袖,想要阻止皇帝继续前进,然而他却不敢用力,害怕稍稍用力就会把皇帝这身衣服给扯烂。
旁边高文彩虽然没有秉笔太监表现的这般夸张,不过也明显不赞成崇祯以身犯险。
“皇上,为了一个建奴细作,不值当啊,卑职亲自去审,定让他全部招来!”
高文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说。
在崇祯来到镇抚司诏狱之前,高文彩就命令手下锦衣卫蛇审问古克谭,务必要问出藏匿在京城中的晋商头目。
这些晋商头目很可能与建奴部族保持某种秘密联系。
因为昨日已经接到崇祯口谕,绝不能把人弄死,所以锦衣卫番子们也不敢下重手,审问很不顺利。
直到崇祯今日问起此事,听说建奴细作还没有招供,颇为惊诧道:
“锦衣卫不是最擅长这个么?如何还没有审出来?”
高文彩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向皇帝解释,然而崇祯根本不听这些,毅然带着王承恩朝镇抚司诏狱这边来了。
这可急坏了王承恩和高文彩。
作为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严刑逼供是高文彩掌握的最基本的业务素质之一,别说是建奴细作,哪怕是玉皇大帝,只要进了诏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招的。
不要说是犯人身负重伤,哪怕只剩一口气,锦衣卫也有方法让他们招供。
然而古克谭没有招供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根本没人去审他。
崇祯也是从线人那里听说,南镇府司地牢里出现鼠疫了。
锦衣卫虽然凶狠强悍,却也还没到要和鼠疫较劲儿的地步。
既然锦衣卫不能解决,只好崇祯亲自上阵了。
他决定亲自去和古克谭谈谈,和他谈谈人身。
关于和这位异族汉子谈谈人身的想法,崇祯早在几日前就有了。
这是一个宏伟的计划,如果能够完成,势必将改变整个大明甚至整个人类的命运。
所以注定了这绝不是普通的聊天。
这里是谈谈人身而不是谈谈人生。
崇祯皇帝是个坚定的异性恋,喜欢美女,深爱周皇后,他对同性并不感冒。
在对待同性恋这个问题上,崇祯和他的先辈明武宗朱厚照相比就差远了,明武宗据说是来者不拒男女通收的。
在明末京师,在断袖云集男色成风的背景下,作为一个社会上层,如果不搞搞同性恋,就像中国古代读书人不读四书五经,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然而皇帝真心对同性不感兴趣。
那么他想在这位异族男人身上谈点什么呢?
答案也很简单,朱由检想用这位建奴细作做实验。
测验下鼠疫病毒啊,搞搞大肠杆菌内毒素变种啊,如何增强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