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托瑞是一名来自沙巴克的丛林蛮族角斗士,作为被诺克萨斯征服的丛林蛮族,沙巴克人虽然可以获得自由民的身份,但更高一层的公民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肯瑞托却连自由民都不是,在一年前的那场战斗中,作为家园守卫者的他兵败被俘,成为了一名奴隶角斗士,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但是艰苦的生活却没有摧垮他的斗志,凭借着强悍的体魄与丰富的搏杀经验,他不仅成功地赢得了足足二十场角斗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明星角斗士,还凭借着崇高的威望在不少奴隶角斗士们心中获得了不小的支持。
此时的肯瑞托正着上身站在角斗士们的中央,用一种极富有煽动性的声音道:“诸位兄弟,机会来了。”
现在的大西庇竞技场已经是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到来的德玛西亚间谍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段,原本只是由巨鹰所引起的小范围骚乱很快就如同干柴上的一点火星,迅速蔓延到了整个竞技场。
这样大动静的骚动一时半会儿是根本停不下来的,而那些竞技场老板的私人护卫队(俗称看场子的)此时也将兵力分散到了维持秩序上。
毕竟那大西庇竞技场观看比赛的人们最起码也有个公民身份或者富商身份,一个两个他们不在乎,十个八个他们也能等闲视之,就是上百个他们的老板也完全能够扛得住。
但是成千上万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肯瑞托不想做奴隶了,一点也不,他怀念自由的空气,怀念故乡的茂密丛林,神怀念那些腰肢很粗臀部很大,毛发旺盛的沙巴克女人。
沙巴克族的女人不好看,但是肯瑞托觉得她们比起那些妖艳而又fēng_liú的诺克萨斯贵妇而言要强出一万倍。
不自由,毋宁死!
沙巴克人永不为奴!
这样的口号很空洞,肯瑞托也并不觉得这样的口号对自己而言充满了热血沸腾的煽动力,事实上在很多人看来他现在的生活比起他以前几乎可以被称为野人的生活要更为优渥得多。
比如说美味的白面包,熏火腿,上好的佳酿,是不是来临幸他的那几个贵族妇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但他不在乎,人有的时候就是一种很执拗很蠢的动物,哪怕这样的生活再好,能享受到再怎样如同英雄般的待遇他也仍然只是一个奴隶。
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被迫与那些无法选择的贵妇发生着关系,然后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贪婪的主人赚取到永远都不会足够的财富。
够了!
他受够了!
他觉得自己宁可做一只游荡在荒野中饥肠辘辘的狼也不愿意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当然,如果不是前些天一个自称是德玛西亚人的贵妇悄悄地告知了他今日将会发生的事情,他恐怕也不会就这样做出这个决定。
“兄弟们,趁着那个傻大个儿吸引人们的视线,我们该站起来了!”
他振臂一唿,顿时应者云集。
拿起武器的角斗士们纷纷砍断了身上的束缚,肯瑞托更是掏出了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黄铜钥匙,打开了竞技场的铁栅栏。
角斗士们怒吼着将那些平日里经常欺压他们的私兵们砍成一个个血葫芦,然后如同疯狗一般在肯瑞托的带领下冲入了关押角斗士们的监牢。
一个又一个的角斗士被释放了出来,作为全诺克萨斯乃至全世界最大的竞技场,这里有着成千上万的角斗士,当然武艺精湛的强者少之又少。
这上万人只要诺克萨斯一个最杂牌的军团一个冲锋就会鸟兽作散,但肯瑞托从来都不想把这些人都带走,他只是想搅浑水从而趁乱逃走。
他不在乎任何其他人,他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只想要自由。
竞技场的骚乱如火如荼,但是这一切对于阿里斯塔而言都不是问题,此时的阿里斯塔眼睛里只有前方的那个瘦弱的男子。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血光笼罩了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他赫然是进入了牛头人族的狂暴状态。
狂化的牛头人实力几乎还要再翻一番,莫说是锥勒,就是等闲铂金恐怕也不敢正面与之相抗。
“达克威尔!用你们家族的鲜血来洗刷我的仇恨吧!”
他的鼻孔中喷吐出炽热的白气,四肢勐然间发力,居然是直接将那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的锁链扯成了六七截碎片。
足有手臂粗细的铁疙瘩四散飞出,带着唿啸的风声,砸在锥勒的脸侧,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骇然与一丝惊诧,他定定地看着牛头人的身后,随即长叹了一口气。
“住手吧蛮牛。”一个手持长枪的东方人从看台上一跃而下,向着阿里斯塔沉声道。
锐雯的脸色微变,看了一眼张潮,但他示意她稍安勿躁于是也便强行按捺住了澎湃的心绪。
“哞”阿里斯塔怒吼着,挺起一对锋利如剑的牛角,向着锥勒就是狂冲而去。
赵信微微变色,匆忙向前一跃而起,随即长枪化作巨龙,骤然间向阿里斯塔的牛头刺了过去。
然而随着阿里斯塔再度发出一声怒吼,他的身周赫然缭绕而起了一片巨大的岩石,那岩石虽然看似不过是普通的石头,但当赵信手中的长枪触及到其的瞬间,一股磅礴巨力直接将他整个人掀了一个跟头。
正当锥勒面色惨白,闭目等死之际,一声怒吼骤然间响起。
“德玛西亚,永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