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公的啊!”林小寒恍然大悟,“怪不得林婶婶那么勤快,每天三顿把公猪喂得白白胖胖的,每次喂的时候还笑眯眯地和公猪说话呢。感情是她和家里的公猪好上了,两人,哦不,两猪,也不是,一人一猪勾勾搭搭呢。”林小寒故意把“公猪”二字咬得特别清楚。
“哄”人群跟炸开了锅似的,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柳八婆气得颤抖起来,嘴‘唇’哆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林三气得青筋暴‘露’,神‘色’狰狞。立夏和何牧一边憋着笑,一边密切注意着他,若有不对立即出手。
“‘春’分,你还记得吗?前几天我们在集市上看见林大宝哥哥,怀里抱着一条狗,那狗‘毛’‘色’黄黄的,可漂亮了。”林小寒继续气死人不偿命。
“我当然记得,大宝哥哥还亲了那狗几口呢。看来他很喜欢那狗啊。”‘春’分笑眯眯地回答。
太有才了,小寒心里尖叫着,恨不得抱着‘春’分狠狠亲一口。她就是看中了‘春’分这机灵劲儿,而且年龄小,可以童言无忌嘛。
“‘春’分,你记‘性’真好。可不是嘛,我瞧大宝哥哥和那狗的亲密样儿,恐怕是把它当媳‘妇’了吧。原来大宝哥哥的口味这么独特,喜欢狗啊。哦不,听说他从小就偷‘鸡’‘摸’狗的,原来是从小就喜欢‘鸡’和狗啊!林婶婶可真有福气。”
“为什么说林婶婶有福气呢?”‘春’分仰起脸一脸天真地问道。
问得好,小寒在心里给他点了几个赞。“因为她有两个儿媳‘妇’嘛,既有狗,又有‘鸡’啊。”小寒笑着回答。
“喔,那大宝哥哥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柳婶婶找了多少儿媳‘妇’了。”‘春’分恍然大悟又感叹地说道。
“可不是嘛,只有像柳婶婶这样的人才有那样的福气啊,一般人可是没有的。”林小寒煞有介事地说,‘春’分了然地点头。
“哈哈哈……”大家看着姐弟俩一唱一和,眼泪都笑出来了,不少人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直喊肚子疼。陈氏和张氏也是笑得东倒西歪,何牧和立夏竭忍得很辛苦,脸上肌‘肉’不停地颤动着。
林三气得两眼翻白,但还是忍住了,没有上去动手。柳八婆被气得倒仰,又无话可说,只好故技重施,在林家‘门’口指天骂地起来,来来去去地说小寒和何牧勾搭,不要脸。
林小寒眼里‘射’出寒光:这婆娘,真是死不悔改!真后悔刚才下手轻了。
“都说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今儿个我可算是见着了,你那脸就跟墙壁一样厚,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大白天地你装鬼吓人呢。”林小寒讽刺道。
“我听说,你儿子不仅在我们村,在十里八乡那都是臭名远扬的。跟大粪一样臭,人人见了都得捂着鼻子绕道走,二十岁了也没哪个人家愿意把‘女’儿嫁他。我看都是因为你这张嘴,成天胡说八道,诋毁别人,这是遭报应了!你不积口德,都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了。你儿子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那你们家得断子绝孙啊,这全都是因为你!到了地底下,看你怎么有脸见你家列祖列宗!我建议你以后睡觉最好睁着眼,说不定哪天晚上,你家祖宗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到你‘床’前给你几个大嘴巴子!老话不是说亏心事做多了,半夜会有鬼来敲‘门’吗?”
“你到我家‘门’口嚎什么?你号丧啊?你这是咒你家人死吗?我说三伯伯,这婆娘咒你早死呢,你还不趁早休了她,留着在家干什么?像她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还‘浪’费土地,不死不活更是个大祸害啊!”
这些话算是戳到了柳八婆的心窝子,儿子娶不上媳‘妇’是她的心病。这会儿林小寒连报应、祖宗都搬出来了,她连气带吓,更害怕林三真休了自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三觉得很气愤又很丢脸,待要骂吧,他笨嘴拙舌地,也骂不过林小寒,再说也不能像个‘妇’人那样在那儿谩骂呀。要打吧,对着小‘女’孩又下不了手,只好抱起自个婆娘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众人看着林小寒小嘴一张一合,噼里啪啦跟点炮仗似地说了那些话,连气都不带喘、连脏字都不带一个。再看柳八婆被气晕了过去,林三灰溜溜地走了,不禁感到后背凉飕飕地。心想这林小寒可了不得,说那话就跟刀子似的直戳心窝子,以后还是不要惹她为好,这柳八婆就是前车之鉴啊。
林小寒大获全胜,他们这边胜利班师。围观的人群也一边议论着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今天她的言行给了村里人强烈地视觉冲击,无形中树立起了“彪悍”的“美名”。从此,村里的‘女’娃很多都不敢和她说话了,大家也都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不好听的话了,当然,背后嘀嘀咕咕是难免的。只要不当着自己的面,林小寒一概不在乎。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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