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帝国宰相,但是现在只是多摩王手下的一个看门狗。」千叶好奇地问说,
「怎么回事?」
宇文兰吐了一口长气:「公主,我们时间不多了,我就长话短说。家父在多
摩王进京后,仍旧担任宰相的职位。但是多摩王生性猜忌多疑,不久就诬指家父
意图叛乱,把他流放到边疆看守关卡,我和姐姐宇文蕙都被收入后宫担任宫女。
我的姐姐很佩服多摩王,把他当成真命天子服侍,所以很快就做到掌符宫女,地
位仅次于首席宫女卡拉莱雅。我就不同,视多摩王为寇雠,因此被贬为女奴,在
教惩院里吃了卡拉莱雅不少苦头,然后降为军妓一个月,送到镇守在三鹰城的兵
营里,供驻军们泄欲。」
宇文兰大概是想起在军营中的悲惨遭遇,又叹了口气,接着提起精神说道:
「有一天我被派到牢狱打扫,居然在人犯中看到萧煌。」千叶听到情人的名字,
立刻大为振作,问说,「你确定是他吗?他人还好吗?」
宇文兰点头道:「不会错的。萧煌的父亲骠骑将军萧衍和家父同朝为官,有
一次带着他的一双儿女来我们家拜访,我对萧煌留下很深的印象。」千叶知道她
的情郎高大英俊,很得女人缘,听说在奔雷派学武的时候就和很多年轻师妹纠缠
不清。
宇文兰继续述说:「萧煌被虎贲营的军士突袭,不慎跌入山谷,昏迷之中被
巡逻的蛮族军队千夫长隆克维逮捕,带回他驻守在三鹰城的牢房。隆克维本来在
虎牢担任参领,地位比官拜佐领的塔尔还高,两人时常竞争,看谁的手段凶残,
拷问的口供多。后来塔尔传出认识江湖异人,指点他义军的动向,屡建奇功,被
多摩王提拔为虎牢总管。塔尔挟怨报复,把隆克维从虎贲营降调为一般军队的千
夫长,到外地去驻守。所以隆克维虽然抓到疑似乱党的萧煌,并没有上报交给虎
贲营,而是在自己兵营里的牢房严刑拷问,希望在取得重要口供之后,再向多摩
王邀功,打击塔尔的威信。但是萧煌英雄气概,都挺了过来,完全没有招供。」
千叶两颊一红,觉得自己受刑不住,真是没用。宇文兰续道:「萧煌一开始
认定我是多摩王派来诈骗他的奸细。我花了很多功夫,最后总算让萧煌相信我是
站在他那一边的。萧煌听说多摩王要迎娶公主,要我回宫之后想办法搭救公主。
所以我找了借口到姐姐那儿拜访,冒险偷了宫女可以出宫的鸟符,又打昏本来要
负责送这餐饭的宫女,剥了她的衣服,前来解救公主。」
千叶点了点头,明白为何宇文兰身上的宫女服为何不合身。宇文兰一面脱下
宫女服饰,一面说,「公主赶紧和我对换衣服,平常守在外头的塔尔到惩戒房奸
虐今天鱼水室考验最后一名的女奴去了,剩下的爪牙们是刚才试炼其他五名女奴
的军士们。因为每个人都泄了两次欲,根本无心执勤。公主一定可以顺利走出教
惩院,然后凭鸟符就可以大方出宫去了。」
千叶问说:「那你呢?」宇文兰淡然说:「公主不必担心我,我们仅有一份
宫女服,只有一个人能出去。家父受先帝宠信,但是有负重托,我这算是为家父
赎罪。」宇文兰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要请公主脱险后,马上带着义军把萧
煌从三鹰城救出来。」
千叶听到这里,明白宇文兰多半要救的不是她,而是萧煌,因为眼前的女子
可能也爱上千叶的情郎。
千叶望着宇文兰,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我如何知道你所言是实?」萧煌
毕竟失踪了一个月,生死未卜,说不定眼前的宫女也是多摩王的陷阱。宇文兰回
答说:「萧煌行事谨慎,预料到公主会查问,所以教我念一首诗,公主就会相信
了。」
不等千叶反应,宇文兰吟唱道:「月光美酒几问盏,遥忆佳人近安康。君心
波澜未平静,已闻佳人笑语声。」这首诗词是
千叶和萧煌陷入热恋时,有一次萧煌喝多了,即席做了首诗送给千叶,而且两人
约定不向外人透露。现在千叶听到宇文兰吟出这首深藏于内心的诗,有如亲眼见
到朝思暮想的萧煌,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
红了眼的千叶向宇文兰说道:「好,我信了。如果我能成功脱逃,必定先去
营救萧煌,再和他一起来把你也带出去。」
宇文兰低头感谢公主,心里却清楚多摩王知道自己协助千叶逃走,一定不会
放过她,只怕再也没用机会见到萧煌。但是自己毫无本事,就算是离开了皇宫,
也断然联络不上义军。想要拯救心上人,也只有靠千叶的力量了。
千叶穿戴了宫女服,脱得只剩xiè_yī的宇文兰却不肯换上公主的衣物。宇文兰
说:「属下不敢造次,穿戴皇家服饰。而且……」宇文兰欲言又止,千叶也没追
问。宇文兰想说的是,她马上会被逮捕送入虎牢,肯定先被tuō_guāng之后严刑拷问,
暂时穿上衣服又有何用。
千叶从宇文兰的手中接过鸟符,眼中露出感激的表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打开房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