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显出几分别扭的情态道:“谁有耐烦跟你倒什么后账?”梅鹤鸣倒是好性的道:“好,好,不是倒后账,是爷要说给你听,自打有了你,爷哪里还顾的上旁人,周存守一早瞧上月卿,娶了她家去,跟爷什么干系,如今说清道明,日后可再不许寻出来恼爷的不是了。”
梅鹤鸣说着,手从宛娘腰间探过去,停在她小腹上,低声埋怨道:“有了身子还跑这么远,若真有个闪失,让爷如何,日后思想起来岂不后悔。”
宛娘忽地清醒过来,便是把那些事都解释清楚了,她跟梅鹤鸣哪里会有什么日后,宛娘推开他的手臂,坐到一旁。
梅鹤鸣低头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臂,愣了愣,侧头瞧了宛娘老半天,道:“如今还跟爷别扭什么?爷这条命都差点交代在你手上了,还有什么疑心不成?”
宛娘只是垂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咬着唇的小模样儿,真让梅鹤鸣恨也不是,喜欢也不是。
梅鹤鸣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扯了扯道:“那日晚间,你在院子里说的那番话,其实是说给爷听的,是也不是?”
宛娘仍不说话,梅鹤鸣叹道:“真不知你哪来的这些古怪念头。”宛娘这时却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