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杰就怕他问了郭静观,若是再次失望,做出那日在船上地疯态来,见到他这样的神情与话语,那是看开了些,心中也是一松。
两人说着话。却听到外面有人大声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对赵将军说。”
赵英杰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便对外面守帐的亲兵道:“外面是谁,不要阻拦,放他进来。”
随着这话音,就听到脚步声大作,便有一名身体肥壮。面貌凶恶的虬髯汉子走进了营帐中,赵英杰一瞧,这汉子不是别人,却是与他交过手的那“天杀星”夏野生。
铁铮也认得这夏野生,不过对他并无恶感,向着他点了点头,便向赵英杰一揖。大声道:“赵将军。你既然还有事,那在下就告辞了。”
他自称“在下”而不称“为兄”那是在外人面前给赵英杰保持主将威严了。
等到铁铮一离开营帐,那夏野生便一揖道:“赵将军,当日姓夏地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你要是还不高兴,就治我的罪吧。”
赵英杰这时离开军案,走到他的面前,笑了笑握着他的手道:“那里,那里,夏大哥,当时是我一时孟浪,与你开了一个玩笑,还望你不要见怪才是。”
自从到了逍遥国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赵英杰地性格其实在慢慢的转变,他内在的性格变得更坚毅更勇敢了,但他过去一向冷硬的外表,却越来越变得谦逊和蔼了,为人处事可以让人如沐春风,但又不怒自威,让人凛然不敢侵犯,这样的性格,是一种具有持殊地生活阅历与经验才能达到的一种境界,也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风,这是潜默移化的结果,但赵英杰本人却并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正发生极大的变化。
夏野生本是觉得自己当日得罪了赵英杰,是来领罚的,见到他的爽朗地笑容,而且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眼神充满了真诚,只觉此人比自己初见之时又多了一种说不明白地气质,他从小被父母遗弃,生性孤独,虽然亦正亦邪,行事全凭心中好恶决定,虽然明知对方比自己小了许多,但此时心中却充溢着无比的热流,无比的敬服,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年纪,他本是心无城府之人,忽然将手从赵英杰手中挣脱出来,跟着跪下来向他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赵将军,上一次我向你磕头,说实话,我心里还不是很服气,但现在我真的服了,你不仅武功好,做人也好,比那些什么名门大派地掌门人都要好得多,今后姓夏的愿意永远跟着你。”
赵英杰一直在想由谁来担任很重要的持旗手,听着夏野生此言,心中却是一动,连忙扶起他道:“夏大哥,你千万别这么多礼,眼前有一个任务,你倒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夏野生道:“赵将军,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就是。”
赵英杰道:“夏大哥,你应该知道咱们过两天就要进攻和汉城了,而且奇虎营将是登城的先铎营,现在我想找一人来持掌逍遥国的大旗,等进攻时在和汉城的城墙上挥展,好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已经攻了上去,鼓舞全军的士气,你身体高壮,力气也很大,正是这持旗的最佳人选,但两军交战,持旗之人向来最是凶险,你要心甘情愿才行。”
夏野生这时忽然咧嘴一笑,然后赵英杰一揖道:“赵将军,我今晚来,就想跟你请命做登城地前铎,能做持旗手,那真是太好了,姓夏的活了半辈子,没行过侠,也没仗过义,更不知道该为什么活着,现在总算能够做一件有意思的事了,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情意,我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得紧。”
赵英杰其实能够理解夏野生所说的“不知道该为什么活着”一句,在一段时间之前,他何尝不是那样,虽然活着,却完全不知道生活的目标,感觉到非常的空虚,而现在,他渐渐的开始在领悟了,心灵也充实了许多,尽量结束这场战争,让逍遥国的百姓永远安居乐业,然后带着龙雨菡回外界去找到母亲,问明白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去找到他,组成一个像龙霄的“聚欢宫”那样的大家庭,就是他目前所有的目标与愿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他的脑中一掠而过,便对夏野生道:“那好,夏大哥,我就将大旗交给你,不过你可能要换换兵器了。”
夏野生知道他是指自己过去使的兵器是一柄狼牙棒,而如果做了持旗手,就只能使用短兵器了,便又是张开嘴一笑道:“赵将军,你放心,我绝不是除了狼牙棒就不会别的兵器了,我用斧头一样可以将天煞族的恶贼砍得落花流水。”
赵英杰便含笑点了点头。
夏野生在帐中只呆了一阵就走了出去,赵英杰就取下了刀剑,开始练习那“刀剑八式”来,三日之后他要面对的是那出手快得让人恐怖的血弃子,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武功大有进步,却不知与他再次相搏,会是什么局面。
刚练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亲兵道:“赵将军,有一位丁姑娘求见。”
赵英杰知道丁红烛来了,连忙道:“快让她进来。”
一会儿,就瞧到丁红烛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而那托盘之上却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赵英杰连忙迎了上去道:“丁姑娘,你快请坐。”
丁红烛对着他嫣然一笑,将那托盘放在军案上,然后棒起了那碗,递到他的面前,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