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喝了小半碗粥,白芷端下去。
烛火忽明忽暗,傅书言躺在暗影里,悄无声息,时而醒了,错觉自己死了,床帐里昏黑,待看清屋里熟悉的摆设,知道还没死。
窗外曙光乍现,又活了一日。
上房肃静,无人走动,傅书言孤独地躺在帐子里,看屋角的滴漏已过了辰时,侯府辰时用早膳,向日里这个时辰主子们早膳用过了,府里的下人们用饭,白芷没端早饭来,大概卫廷瑾已经不想等了。
这时,靖安候府门前来了一顶小轿,轿旁跟着两个仆从,微风吹过,轿窗薄纱帘飘飘渺渺,影影绰绰里面一个水红纱衫的娇弱美人,小轿抬进角门,直奔二门,侯府下人无人拦阻。
垂花门前落轿,美人搭着一个婆子的手下轿。
上房两个丫鬟正坐在廊子下玩斗草,两个婆子边嗑瓜子边唠闲嗑,看见院外来人,程嬷嬷巴巴地跑过去,一叠连声,“表姑娘好!”
“程妈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