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自认喻家儿媳,一番话说得圆滑而亲切,满堂紧张气氛一下子缓和不少,一众女眷自然也都跟着她笑起来。当先有位夫人模样的人走到喻老夫人身侧,含笑道:“阿衍一年才归京一次,今日府中设了宴,咱们喻家也算凑了个齐,王妃既是在场,不如赏脸一同用个午宴?”
她说这话时虽站在喻老夫人身侧,眼睛却看着江凭阑,喻老夫人淡淡一笑,似乎是默许了她的邀请。
江凭阑也笑,前者是邀请没错,可她却不觉得喻老夫人当真愿意让她留下来。她因此颇有些为难道:“倒不是我不肯,只是出来已久,殿下怕是要担心……”这一句婉拒是对那后来上前的女子说的,措辞用了“殿下”而非“弋南”,众人脸上的笑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王妃的立场很明确,与喻老夫人亲近,而与她这位二夫人疏远。
那二夫人闻言似乎略有些尴尬,只得干笑,倒是喻老夫人替她解了围:“既如此,也不勉强王妃,还请王妃代老妪向殿下问好,老妪送您出府。”
江凭阑含笑点头,朝众人颔了颔首,转身时目光无意间一掠,蓦然停住又回身。角落里,看起来四十好几的妇人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是从知道她的身份起便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