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边分神回答,牛头不对马嘴的几句话也能让曲恒枫高兴地聊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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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个小时时差的意大利,在富丽堂皇的奢华房间内,裴奕坐在他叔叔身边,沙发前跪着的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身后井然有序地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黑衣男。
裴奕的叔叔头发花白,深邃的五官能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模样。他抽着雪茄翘着腿貌似悠闲地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说说,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让你交代?”
女人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不肯开口。
对着女人的脸弹弹手上的烟灰,裴子豪弯腰捏住女人的下巴,“你最好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他上下打量一番女人的脸蛋,轻蔑地笑出声,“你以为我会念在几分旧情下不了手?我裴某人做事从不讲情更不讲面子。女人男人对于我来说,都是人嘛,既然是人,那对于我来说,砍掉一双腿和斩断一只胳膊都没得差!”
女人微微颤抖,眼神不敢直视裴子豪。
裴老大端的是心狠手辣,嘴里叼着烟,两手向前一下就把女人的下巴给扯脱臼了,女人痛得只得张大嘴直呼。
裴老大微笑,“我看你不想说,我就让你说不了。一会我再把你的胳膊、你的腿、你的脑袋,一个一个都扭了。你说是扭成多少度好看?”
女人吓得直掉眼泪,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嘴巴啊啊的叫喊。
裴二少用手撑着下巴,挑眉,“多拧个几圈,拧成麻花状如何?”
裴老大也跟着附和,“不错,拧好了再放油锅里过一过,那就是炸麻花了。”
女人再也不敢装横了,跪在地上磕头,求他们高抬贵手。
这女人就是莉莉的母亲,日本山口组老大雅库扎的情妇。
黑帮、骗子建筑公司和腐/败政客一样,是日本社会三大顽疾。雅库扎不仅是日本右翼分子的座上客,还开设了无数的建筑公司进行洗钱、组织偷渡、叛卖毒品和开办妓院,插手黑白两道,一时之间好不风光。窝在弹丸之地的小岛上已经满足不了他日益膨胀的yù_wàng,竟然将赌博、走/私、敲/诈和卖/淫的触手伸到意大利黑手党的范围内。
莉莉和她母亲就是他用来打头阵的工具。
裴老大将计就计,把炸弹留在身边,随时可以拆卸还能投回去还给对方。莉莉以为裴子豪旧情难忘,被她迷了魂失了心,一面对他虚情假意一面将消息传给雅库扎。
在裴奕来意大利一个月的时间里,双方已大小暗战了数十场。昨晚有人刺杀裴奕,被暗中保护的人擒获杀手,经此一事,两方斗争进入白炙化状态,一触即发。
74交欢四(中)
裴子豪一生无子,将裴奕当做亲儿子般看,帮派出了事,第一个想到人、能相信的人就是他。
裴奕完成学业之前,裴子豪未将莉莉母亲一事告知。一方面担心打草惊蛇,只请裴奕照顾好莉莉;另一方面,他派人监视莉莉的一举一动,担心其对裴奕不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莉莉对林白杨所做的一举一动,都在裴老大眼里。那晚林白杨遇袭,若不是曲恒枫冲出去的早,后面跟着保护林白杨的几个人也不会让她出事。
当晚,嬉皮士和木棍男就被人撞死在路边,死状惨不忍睹。死亡勘察结果:酒后驾驶偷盗车,肇事逃逸,未找到凶手。成为一桩悬案。
裴奕完成毕业答辩的当天下午,裴子豪马上派人制造一起交通事故,造成莉莉双腿骨折。借着护送莉莉回意大利的这个理由,裴老大让裴奕顺理成章的到了身边。裴奕在他叔叔影响下,耳渲目染也知道一些弯弯道道,一个月后,他下起狠手来不比他叔叔差,在赌场抓住一个出老千砸场子的,活生生的把人家手给折断,骨头从肉里刺出来。
男人的狠心咱姑且不论,这裴奕对林白杨的心却是如热水般沸腾,每晚每夜失眠地想她,又担心电话被监控给她造成危险,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快了,最多一个月,解决好了就可以去见她了。”
裴奕坐起来,打开床头灯,从枕头下取出一本影集细细打量,十几岁的林白杨到二十多岁的林白杨,短发的林白杨到长发的林白杨,微笑的林白杨到大笑的林白杨,皱眉的林白杨到淡然的林白杨,沮丧的林白杨到哭泣的林白杨——一个林白杨、一个裴奕到两个人手牵手,站在相片里冲他笑。
爱与恨,热与冷,想与念,思和愁,都让裴奕思绪难平。裴奕爱到沸腾,想到沸腾,也痛到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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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个帝都俨然一座冰封的死城,天空中星光黯淡,如游走于漆黑地狱的萤火,苟延残喘闪着微光。
章雨辰坐在酒吧灌酒,垂头丧气地大有不将自己灌醉不罢休的架势。
一看就知道他又和马栗吵架了,不,应该是章雨辰又向马栗大吵一架了,酷妞马栗又不搭理他了。这两人接受和发送频率不在一个波段上,串信号是常有的事。说白了,章雨辰又在对牛弹琴了;他的一腔热情又投入到马栗这个无限黑洞中了。
他挥手赶走上前搭讪的美女,向酒保又要了一瓶,开瓶仰头就灌,想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无往不利,偏偏栽倒了这么个古怪性子的女人身上。所有的热情激情都被她吞了,却不见一点回应。他暗自骂道,爷丢个硬币进海里都能溅起水花,可小爷我在你身上丢了那么多精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