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没一会儿,便老僧入定般灵魂出窍了。
金贵志见他没了反应,突然一愣,还以为人死了,结果发现人还睁着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于是箍住张思睿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可张思睿是任你有千般虐计,他有一定之功。
几番较量,金贵志败下阵来,比淡定,他怎是张思睿的对手。“装不在乎”和“真不在乎”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金贵志精疲力竭地退出来坐到一边,呆呆地望着惨不忍睹的凶案现场,心里空落落的。
张思睿镇定自如地下了床,平静道:“借浴室用用!”
若不是他腿间红白相间的狼藉,金贵志有种他们刚刚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金贵志再次想起了烟,手无意识地挥舞了一阵,“啪”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想抱头痛哭一场。
张思睿草草冲干净身体,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头发还滴着水,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袋子开门走掉了。
金贵志看到地上还留着一个纸袋张思睿没有带走,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方盒,打开来,正是女孩围在张思睿脖子上的围巾,还有一套的帽子和手套。
金贵志拿出围巾,一张卡片掉到地上。他的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炸雷,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颤抖着手捡起卡片,翻开,上面用潇洒的草书写到:
“亲爱的虫子,生日快乐!”
落款没有名字,而是火红的唇印。
然而,金贵志却笑不出来,烈焰般的红唇灼热了他的眼眶,也焚烧了他的心。
77.煎熬
张思睿算个练家子,曾心血来潮到少林寺修炼三个月,能轻松撂倒一头狗熊。金贵志?那更不在话下了!他那过肩摔着实挨得不轻,浑身散架般地酸疼了好一阵子。
可比身体更受煎熬的,是心。
他忙活得连自己的生日都没想起来,但出乎意料的是张思睿竟然知道。他以为张思睿从不会去记这些琐事,更不会去想着帮他过生日。
张思睿也确实如此,只不过破天荒地反常了一次,却没落下个好结果。
所以,张思睿恼悔,金贵志懊悔。
金贵志彻夜未眠,心里火烧火燎地折腾着,瞪着酸痛的眼睛熬到了天亮。
混乱的思绪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多多焦急地道:“爸!你快来吧!二爸病了!”
金贵志脑袋“嗡”地炸开了,这才想起昨晚张思睿走时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
时值寒冬,北方的天气干冷干冷的。已过了一月份,初雪却迟迟不肯降临,病毒放肆地滋生流窜。
张思睿身子板瘦却结实,很少生病。但昨天挨了金贵志那么一下子后,洗完澡头发也没擦干,羽绒服也没顾上穿就走掉了。
偏偏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站半天也打不到车。寒风刺骨,湿漉漉的头发全成了冰条,眉毛和睫毛上都结上一层白霜。
铁打的张思睿也不禁打起了哆嗦,知觉早已被冻得迟钝麻木,竟浑然不觉下身的撕痛了。
张思睿仰头吐出一大口浊气,恨恨地骂了金贵志一句,“干你老木!”
当张思睿以为自己会就此成为一座冰雕时,终于被辆出租车救走了。
回到家,张思睿顾不上和父母多说倒头就睡。第二天早晨,多多要上学,张妈想让上班的张思睿捎上一道。
结果张思睿迟迟没有起床,张妈一进屋才发现儿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红彤彤的,似乎隐约可以看到头上载“嗤嗤”地冒着热气。
张妈惊讶地叫了一声,“哟!发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多多紧张得立刻给金贵志挂了电话。
金贵志势比119,一阵风似的赶来救火,没意识到自己装得不是水,而是油。
家里只有张妈和张思睿两人。知子莫若母,张妈灵光的脑袋立刻猜出两人闹了别扭,便和金贵志嘱咐几句,出门买菜了。
张思睿窝在被窝里打着吊瓶,喘气呼哧呼哧的像个老风箱,偶尔咳嗽两声。
金贵志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揪成一团。
金贵志人高马大,挡住暖哄哄的阳光。张思睿虽然生了病,但依然是张思睿,敏锐地嗅到了讨厌的气息。
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张开嘴喘气有些急促,还没说出话就猛烈咳嗽起来。
金贵志更揪心了,似乎病在睿身而疼在他心,忙轻抚着张思睿的脊背帮他顺气。
病来如山倒,尤其鲜少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更加严重。
张思睿好容易喘匀了气,折腾出满头热汗,身上黏糊糊的好不舒服。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这他妈地遭的哪门子罪呢?!
金贵志把水杯送到他嘴边,“喝点吧,润润嗓!”
张思睿眼皮也没掀,就着喝了一口,又喘上两喘,嘶哑着声音道:“滚!”
金贵志哑了半天,讷讷道:“等你妈回来了我再滚。”
张思睿动动眼球,又犯迷糊了。
金贵志坐在旁边,帮他看着吊瓶,心里难受得直抽抽。他想摸摸他的脸,却又不敢,更没勇气亲一下了。这样的张思睿他从未见过,像朵病弱的小娇花惹人怜爱,撩拨得人心里发痒。
金贵志qín_shòu不如地心猿意马了。
他看着看着,突然怔愣住。张思睿一动不动,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金贵志战战兢兢地凑上去,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