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溯看着坐在桌边的天子,温雅的面容已经不复清明之色,迷糊渐深,眼睑微合,透出几分呆,“原来这就醉了,果然好浅的酒量。”忍不住轻轻扬了扬唇。
那厢萧纵坐着已经不由自主开始微微打晃,韩溯放下酒杯,拿了个干净的玉碗,起身至花厅一角的小炉子边,韩家唯一的千金待字闺中时每晚都有喝一碗鹿乳才睡的习惯,韩府后园便一直圈养着几只麋鹿,此刻小炉上余火温着的便正是润滑如脂的鹿乳。
韩溯将玉碗倒了大半,转身回到桌边,萧纵撑着额,双眼已合成一线细缝。
韩溯又往碗中倒了些他没有饮完的陈酿竹叶青,拿勺子搅了搅,近身至萧纵身边,伸出手臂扶住了萧纵的肩背。
萧纵酒品的另一样独特之处,便是听话,他几乎是本能地对周遭之人事表露出毫不防备和温顺。
韩溯刚扶上他后背,本就有些坐不稳的萧纵整个人顺势就往后倚。
感觉到臂中放松靠下来的身子,韩溯微微收紧手臂,俯□,在萧纵耳边轻声道:“皇上,张嘴。”盛着鹿乳的碗凑向萧纵。
玉碗边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