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韩溯跟着沉默了多时,皱眉问道:“秦王留了什么话?”
萧纵没有什么反应,只淡然漠着一张温雅俊脸,目光半冷不热落在手中那张纸上,半晌,两指夹着那信函竖到韩溯眼前,“秦王邀请朕巡秦地。他这是在向朕挑衅么,还是落跑了也不忘跟朕炫耀得意?”口气很平淡,听不出多少波澜。
自那一声恼火失控的低吼之后,几乎没过片刻,萧纵就把情绪收敛起,定下了神色,此时看起来已经跟平素自持的摸样没什么不同,十分冷静自若。
韩溯扫了递到面前嚣狂的字迹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他看着天子貌似平静地有些过的面容,待了片刻才道:“是挑衅也罢,示威风也罢,秦王既然费尽了心思谋划脱身,拒绝随皇上上京,必定是有他的图谋,他留这一句话,不管目的何在,又作着什么盘算,皇上总需早些防范。”顿了一顿,话头微转,“秦王素来狡诈,皇上早该是清楚的……对他,又岂能掉以轻心,单单信了眼睛看到的一层表面功夫……”话到此处,韩溯顿住没有再继续往下多说。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又轻轻叹了口气,却像有些自言自语道,“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