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向胆边生,直接抓起小喵就往沙发上摔,小喵跌在软软的沙发上吓了一跳,一骨碌爬起来,下意识的就往高处跳,结果,一不小心跳上精品架,将上面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给撞了下来。
“咵嚓——”一声,花瓶掉在地上碎裂成渣。
客厅里一片死寂,成天転目瞪口呆,小诺亚茫然无措,成天承愣了一下,突然仰天狂笑,“完了完了,你的猫打碎了爸爸最喜欢的花瓶,它肯定会被爸爸妈妈赶出家门的,连带着你一起,哈哈哈~~,你死定了!”
“赶出家门”这四个字仿佛魔法师的禁咒一般在小诺亚脑门上炸开,将她整个人都给炸懵了。
看着小诺亚呆愣的样子,成天転眉头皱得死紧,“二哥,你别乱说话。”
“我哪有乱说,那花瓶本来就是爸爸最喜欢的……”成天承毫不客气的回道。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成天転难得声音里带上了怒气,成天承撇撇嘴,轻哼一声倒真的不再说什么,成天転轻轻拍着小诺亚的后背,“别听二哥瞎说,只是个花瓶而已,爸爸妈妈不会生气。”
小诺亚却完全没有听见小哥哥的安抚,空荡荡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完整的等式换算——
赶出家门=无家可归=又要当乞丐=饿肚子!
小诺亚小嘴一瘪,瘪出一片波浪纹,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望着成天承,成天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恼羞成怒的立刻忘记了成天転刚刚的警告,他凶巴巴的瞪着小诺亚,道,“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实话,你知道那花瓶多贵么,卖了你都买不起。”
“成、天、承——!”成天転咬牙切齿,可惜,却堵不住这个二货哥哥的臭嘴。
小诺亚可完全不在乎花瓶的价值,只知道自己很可能又要变成乞丐了,她才不要当乞丐饿肚子。
小诺亚狠狠擦了一下眼睛,屁颠屁颠的跑到碎花瓶前蹲下|身,成天承还以为她想要把碎片收拾起来毁尸灭迹呢,便幸灾乐祸的道,“你就算收拾了也没用,少了个这么大的花瓶,空了那么大的地方,爸爸一眼就能看到的,到时候……呃!”
后面的话统统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成天承惊愕的瞠大眼眸,眼底有着清晰的骇然。
小诺亚根本不是去收拾碎片的,她蹲在碎花瓶前,直接抬起手,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底座竖起的碎片上,锋利的瓷片立刻深深刺进她细嫩的小爪子里,拉出一道狰狞的口子,鲜血立刻蜂拥而出,很快就浸透了那竖起的瓷片,将底座也染成刺目的红,流淌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
完全没有想到小诺亚会对自己这么狠的双胞胎瞬间呆若木鸡。
小诺亚却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仰头“哇啊~~~”的一声大哭起来,嘹亮的哭声简直是魔音穿耳震耳欲聋,直接把呆滞的双胞胎给吓醒,成天転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赶紧跑过去捧着小诺亚冒血的手,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妹妹,不哭不哭,我……我们送你去医院,二哥,快给妈妈打电话。”
成天承脸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他哆嗦着手指拨电话,颤抖的声音低喃,“疯子,疯子,真是疯子!”
“咔嚓~”突然起来的钥匙开门声把双胞胎直接给吓傻了,两人齐齐转头望去,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成爸爸颀长挺拔的身影,以及杨妈妈温柔恬静的笑脸。
门一开,小诺亚惊天动地的哭声立刻就传了出去,成爸爸的身形僵硬了,杨妈妈的笑脸变得难看起来,两人忙不迭的进门,一眼就看见客厅里一片狼藉——
碎裂锋利的花瓶,殷红刺目的鲜血,小诺亚坐在地上,哭得眼泪吧嗒吧嗒像自来水一样往下掉,白嫩嫩的包子手已经被血液染透,伤口深可见骨狰狞惊心,成天転哆嗦的捧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该肿么办才好。
杨妈妈脸色发白,丢下手上的包立刻跑过去,将诺亚的袖子撸起来,“天転,快拿医药箱来。”
“哦。”成天転立马跑进书房将医药箱拿了出来,杨妈妈死死蹙着眉头扯着纱布帮小诺亚止血包扎伤口,可惜,止血药根本弄不上去,一沾到伤口就被血给冲走,纱布也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杨妈妈急了,“不行,伤口太深了止不住,得赶紧送医院。”
成爸爸鞋都没脱,立马转身去开车,杨妈妈直接抱起小诺亚就往门外跑,双胞胎忙不迭的跟上,杨妈妈却突然转头,厉声道,“你们留在这里,等回来我要好好问问你们,你们是怎么照顾妹妹的。”
“我……”成天承下意识的就要反驳解释,却被成天転偷偷拉了一下,成天承不甘心的闭了嘴。
大门“哐~~”的一声被甩上,成天承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刚刚干嘛要拉我?”
成天転低头蹲下|身收拾地面上狼藉的花瓶碎片,顺便找了块抹布丢给成天承,“哥哥想说什么,说妹妹自己把手按上去的你觉得爸爸妈妈会相信么?”
“我这是事实。”成天承耷拉着脑袋擦着地面上的血迹,那一小滩殷红的血液看得他脸色发白。
“事实是你用爸爸妈妈会赶她出门来吓唬她,说卖了她都不值一个花瓶钱。”
“我……谁让她不把小喵的爪子擦干净的,谁让那只猫要毁掉我的作业。”
“更正一下,那不是你的作业,是你抄我的作业。”
“我……”
“妹妹没有把小猫的爪子擦干净是她不对,就算没有弄花你的作业,也会弄得房间里到处都是猫爪印,但是这不是你恐吓她的理由,她只有四岁,二哥,她只有四岁,我们四岁的时候做错了事情,大哥有恐吓过我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