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辈?还不给老夫滚出来!”
这一声带着金丹期修士的巨大灵力,顿时让那灌木整个被碾成粉碎,其中隐藏为青烟的人控制不住法术,立时跌在地上露出身形,狼狈的歪倒在地上呕出一口血,却不敢有丝毫冒犯之意,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显然是受了重伤,却还朝着半空中那道身影行礼。
“内门弟子林阁璟,见过……见过长老。”
浮在半空中的是一个面容苍老,身长却不到五尺的小个老者,面容十分丑陋,说话之时森然杀意扑面而来,让伏在地上的青衫男子几乎起不了身来,竟是又低头吐了口血:“此处乃是禁地,你是如何进来的?!”“回长老,弟子是被……是被一个剑修追至此处的。”
青衫男子脸色苍白面容扭曲,显然是遭到了极大痛苦,闻言却不敢怠慢老者,有些吃力的恭敬回答,尽力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那剑修不是执法堂的人,而是宗外修炼而成的,十分厉害弟子不敌,慌忙逃生之下就跑到了此处,怡逢弟子就要被斩杀之时,禁地突然就开始地动起来,那剑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再追着弟子潜行,弟子本想也要离开,结果却被那灵力暴动给反吸进来,只能躲在这里…
...?“愚蠢!”老者一听这话眸光闪烁,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面容陡然沉了下来,身上灵压却并未再度加大,而是故作暴怒之色,指着那青衫弟子低吼道,“就是你将那剑修引到禁地来的,这一切定然是那剑修的诡计!就是为了进此禁地!你怎能如此愚蠢!”
青衫弟子一听这话,顿时露出震惊无比的神色来,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老者,下一刻却脸上就满是懊悔之色,重重的将身子弯了下去:“弟子知错了,还请长老责罚!”
老者见此人毫不怀疑就信了自己的话,面上顿时隐约多了几分自得,下一刻却再度装模作样起来,一挥手冷声吩咐道:“现下情形如此紧张,责罚就先行欠着,留着你有用之身,为长老我戴罪立功,你意下如何?”
青衫弟子听了这话,先是忍不住怔愣一瞬,仿佛不能明白为何不责罚,片刻后看到老者沉下脸色,却立刻惊慌的点头应了: “全听长老吩咐!”
老者见他还算识相,脑子也好似不大好使,正是好利用的对象,眸底顿时多出满意之色,青衫弟子的修为他看的清楚,不过是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一根手指都能轻易拧死他,只是因为身负杂灵根容易在灵力暴动时隐藏,若不是老者自己也是杂灵根资质,还当真如同其他长老一般,不能发现灌木中还隐藏有人——想到此处,老者也就放心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阵盘,抬手朝他扔了过去。
“好,你拿着这个朝指针的方向前去,老夫会在你身前行走,为你打通路上障碍,如今禁地灵力暴动,你不可随意乱走,倘若那指针快速轮转你就立即停下,隐藏在附近的树丛中,到时候老夫吩咐你什么,你就立刻去做!”
青衫修士手忙脚乱的接了那阵盘,小心翼翼的捧住看了半晌之后,忙连连点头应道:“弟子听命!”
老者见他粗笨的模样,心底虽有些厌恶他蠢,到底还是更放心此人老实,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快去吧。”
青衫修士不敢怠慢,捧着那阵盘像宝贝似护着,低头小心看了一眼就顺着方向跑了过去,老者则紧盯着那个背影,直到再也瞧不见什么踪迹了,方才挥袖抹掉了此处痕迹,朝不远处的禁碑望了一眼,身形化为流光朝着禁地中央而去。
金色的流光从密匝的树林上方呼啸而过,走出没有几步的青衫修士霎时停下脚步,突地挥袖一抹自己面容,将方才隐遁之时就变化成一张老实面孔变了回来,用袖角擦了擦自己唇边血迹之后,随手将阵盘抛到了一边去,反倒小心捧起了腰间锦囊,声音柔和下来。
“永渊?能听见我说话么?”
话音刚落,锦囊内传来冰冷声音:“你可还好?”
“我?”林阁璟本想听他回话就说阵盘之事,却没想到那人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怔愣了一瞬,才抿了抿唇笑着回道,“我没事……方才是装的,血也是自己逼出来,我并没有受什么伤。”
白衣人端坐在锦囊之内,膝上横着一柄长剑,听他没事便双目微闭,身上的凌厉散了几分,沉声问道:“情况如何?”
“有人想利用我这个小修士捡便宜,不到最后我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林阁璟呼出一口气来,回答之时目光微闪:“那人是金丹初期的长老,本身好似非有斗战之能,气息也很是浮动暴躁,看起来是根基不稳吃了丹药,硬生生推上去的修为,凭你心动中期修为和我的丹药,想必可以行险一搏。”
白衣人沉默片刻:“时机。”
“放心罢,待我开囊之时,你便与他斗战,定然万无一失。”
林阁璟听他说这两个字,便知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再度挥袖将面容变了回来,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再度拿起阵盘,迅速朝着指针所向的方向而去,却正好是方才那长老前去的禁地中央方向,看来那长老心中早就有了定计,这才将这个阵盘给了他——想到此处,他再未开口,反倒尝试用灵识传音。
“那人给了我这个阵盘,照我猜想大抵是预测什么东西,想必定然是宝物一类,既然进来终归是要碰头,那长老既然想私吞宝物,还指使我们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