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屋中灯光昏暗,他又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敢细看……
那一晚,我极小心、极小心地将他拥在怀中。那个温暖而熟悉的身体,让在我朦胧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座小院,心境出奇地平和,一直纷乱的思绪也莫名沉淀下来,终于,沉沉入梦。
从那天起,每日用过晚膳,我都会去他那里讨论新法,渐渐讨论的话题已不局限于新法。他本就是博学勤思,目光犀利之人,加之他一直和我站的角度不同,他的很多想法常给我豁然开朗的感觉,让我获益匪浅,有时谈得兴起,常到半夜。偶一思之,也不由暗自感叹,纵是我和他两情相洽之时,仿佛也不曾说过这许多话。待得谈倦了,我就大大方方留下,与他相拥而眠,准确地说,是我抱着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