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所有伺候的宫人也都跪了下来,傅恒吓得连忙磕头,皇上气疯了不成,连这话都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一来,五阿哥也废了!
“皇阿玛,儿臣,儿臣绝无此意啊!”永琪扑上前抱住乾隆大腿,痛哭流涕,脸色煞白,身体颤抖起来,他只是不忍心尔康兄弟无辜蒙冤,这才将人放了,想知道原因,肯定是被人陷害了的,怎知皇阿玛竟然说出这种话,又是伤心又是惶恐。
乾隆将他一脚踹开,大喊一声:“来人啊!”
门外守着的侍卫一哄而入,单膝跪下:“奴才在。”
“将他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乾隆面沉似水,眸色森冷,声音如寒霜一般,带着刺骨的冰寒。
永琪一脚正踹在胸口,咳出一丝鲜血,再听皇阿玛毫不留情的命令,大叫着:“皇阿玛,儿臣冤枉啊,皇阿玛——”
“皇上——”傅恒刚要开口,乾隆大手一挥:“拉出去!”
侍卫不敢耽搁,忙将哭嚎的五阿哥拉了出去,也有机灵点的,藉机溜了出去报讯。
嚎叫声远去,傅恒略一犹豫,磕头求情:“皇上,求您饶了五阿哥,他和福家兄弟主仆情深,这才失了分寸……”
“春和不用为这孽障求情!”乾隆余怒未消,永琪办差不得力已经让他不喜,前些时候查愉妃之时吩咐粘杆处盯着他,这才发现他竟日日出宫,与白丁为伍,纠缠着小燕子,甚至在那个会宾搂当小二端盘子伺候人,丢尽皇家颜面。
斥责一番后好了两天,今日竟然又是出宫鬼混!若是念及主仆之谊,大可在傅恒将人抓回来后再来求情,可他竟然直接将人放走,简直放肆!这时不由庆幸移驾园林那天,一把火烧了正大光明匾下暗藏的旨意,这样的儿子,如何能托付重任!
“你立刻派人捉拿福尔康、福尔泰,若敢反抗,格杀勿论!”乾隆冷声下令:“至于福伦夫妇,你亲自去审……”
“嗻。”皇帝心情不好,傅恒自然不敢再触霉头,连忙跪安退下。
这么大的动静,长春仙馆早被惊动了,本来小顺子一直跟着五阿哥,看到他和傅恒冲突,就觉得不妙,偷偷报给了愉妃,愉妃急切间也没有办法,胆颤心惊等着,让人时刻盯着九州清晏那里,听到要重打五十,吓得浑身瘫软,也顾不得其他,哭哭啼啼跑去求太后。
长春仙馆就在九州清晏旁,侍卫本来也不敢用力打下去,毕竟这位可是受宠的阿哥,慢吞吞的才打了十几下,太后就带着愉妃、晴儿及宫人匆匆赶到了,灯火通明下,永琪狼狈万分被压在板凳上,胡乱哭喊着,看到太后更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老佛爷,老佛爷救命啊!”
“住手,快,把永琪放下来,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阿哥!”太后见到这个场面,心惊肉跳,连声喊道。
“老佛爷吉祥!”侍卫手一松,单膝跪地。
永琪滚到地上,哎哎叫着,愉妃眼含热泪,也不敢上前。
“老佛爷,您别着急!”晴儿见太后心疼又着急,忙替她顺气,附耳安慰道:“您看,五阿哥身上血都没有,侍卫想必也没敢用力!”
太后凝神一看,果然如此,微微放松了些,怒容微敛:“永琪,你在这等着,哀家这就去找皇帝。”
乾隆已经得报,带着吴书来等人赶了过来,躬身一礼:“皇额娘,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
太后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事,哀家能睡得着吗?永琪糊涂,你也不能动板子啊,他可是你儿子,打坏了你不心疼啊!”
没有看到皇后,太后怒火更甚,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也不露面?
乾隆冷冷扫过愉妃,注意到畏畏缩缩跟着愉妃身后的小顺子,寒光一闪,心知太后已经知晓缘由,上前扶住太后:“皇额娘,非是儿子不心疼,实在是他太过放肆,放走要犯且毫不悔改,冲撞御前,打他五十大板,也好让他好好反省!”
太后眉头一皱,皇帝说是要犯,就是前朝的事,她也不好干涉,正要说什么,一阵急促却不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皇上——”皇后扶着容嬷嬷的手,一手撑着腰脚步匆匆,看她样子似乎刚刚起床,也没细细打理,头发简单挽起,头饰全无,裹了件火红色狐皮披风,
乾隆转身忙迎了过去,扶着她,轻声问:“怎么起来了?”
他们站在亮光处,景娴也是靠近了才看到太后,满脸惊讶,上前行礼:“皇额娘吉祥,媳妇不知您也在此,失礼了!”
“你身子重,快别多礼。”太后表情缓和了些,本来还有些生气,现在见她身子沉重还特意赶来,又气永琪不懂事胡闹、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尤其前些天准备为他选侧福晋,还极力推搪,坚持要娶小燕子!
景娴谢过太后,意味不明扫了眼四周,趴在地上的永琪,心疼落泪的愉妃,皇上强忍着怒火夹着愧疚疼惜,还有太后怒其不争的样子,轻声道:“皇上,不管永琪做了什么,您就看在皇额娘的面上先饶了他吧,这么晚了,不如明日再作计较!”
乾隆看这情形也打不下去了,怒视永琪一眼:“既然老佛爷和皇后都为你求情,这顿板子暂且记下!”
“谢皇上开恩。”愉妃闻言一喜,忙过去伸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