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朕也记得小时候。母后也说过,说父皇临终遗言,异日力弱势衰,宜附中国,不可专从契丹,盖契丹残虐,中国仁慈,顺中国则子孙安宁。又得岁赐官爵,若为契丹所胁,则吾国危矣。所以王叔劝朕,若想精进有作为,可以南下,剑指熙河,包括让禹藏花麻骚扰宋境都是可以的,毕竟他们是蕃人,我们有开脱的理由,但暂不可与宋朝交恶。除非我国能将河湟全部拿下。能真正与宋辽对抗。”
“陛下……”
“你们也不用担心,朕不怪你们。特别是你们这些汉人,还有我的舅哥,你们是汉人,却身为夏臣,顾虑重重,因此才劝朕兵伐宋朝,以示对我大夏忠心。这是你们的想法,但朕却少了主见,错是朕,而非是你们。”
“陛下……”
“众卿家不用难过了,之所以错,也要怪没藏讹庞,还有一些软弱的宋朝边臣,所以才让朕产生错觉,以为宋朝真的软弱可欺,所以朕才没有听王叔之劝。这件事就此作罢,虽折了一些人马,但还不至于灭国。回去后,我们要想一想办法,让宋人不要恼怒,还有注意契丹那边的动静。”
“喏。”
李谅祚说完,闭上眼睛似乎象是睡着了。
宋吉与梁乙埋走到一边,悄声说道:“国舅,陛下这次受伤严重,十分危险,回国后你不但要注意宋辽,还有国内的政局。”
“唉,当初陛下决定亲征,我就劝陛下,不让他来前线,可陛下不听,若非如此,那来的大败。”
“国舅,这番话切莫乱说啊,还有,刚才陛下的话同样不能传扬出去,否则我们这些汉臣在大夏国内局势就凶险了。”
“这倒要注意,对了,那些人走了,我们也立即出发吧,得立即赶到白豹城,医治陛下,陛下可不能出事啊。”
一千余帐野利族离开,一名将领背着李谅祚也离开了,野金小山胡乱地找来一些草将臭哄哄的屁股擦了,从草丛里钻出来。他匆匆忙忙地跟上大部队,结结巴巴地将刚才听到的看到的,一起说了。
老族长立即说道:“我们快点离开。”
他们人多啊,可是老的小的女的,手中连一个象样的兵器都没有,一旦这些人反悔了,那就是一场大屠杀。
一行人匆匆地向前小跑着。
反正都听从了王巨带过去的意见,以最快速度象宋境撤离,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一些笨重的东西就不要带了,到了宋朝这边,全部替你们置,包括房屋,牲畜,粮食,衣服……
可是跑了一会,老族长又说道:“派几个机灵的速度快的,去前面,看有没有宋朝巡逻的士兵,通知他们。”
没办法,常年生活在西夏积威下,一听到西夏皇帝,第一个念头便是想法子逃跑了。
人群中罕有丁壮,于是大家派了几个少年人先行去前方。不一会儿还真找到了,但这支宋军人数少,只有三十几人,听闻后,立即用号角集结周边搜查的宋兵宋将。
过了一会,集结了两三百名将士,兵力差不多,想来西夏那边能聚集在李谅祚身边的都是精锐,但不能打败他们,可以将他们缠住。于是这行人迅速追了下去。
一会在前方看到了几名同伴的死尸。
李谅祚一行人听到了号角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隐约感到不妙,立即上了大道,开始猛命地奔跑。正好前面有一队宋朝搜查的兵士。他们立即与这十几名兵士交战,杀出血路。
从逃散的宋兵嘴中得知后,这群宋军又追了下去。
大家都在跑,眼看就要追上,但这时候也快到了白豹城,白豹城与金汤城中的西夏重将都正在焦急万分,他们侥幸逃出生天了,可陛下不见了。不敢出城,但各自派了士兵在城头上观看,因此看到这一幕情形后,白豹城中的西夏人迅速打开城门,迎了出来。
一名宋兵力气大,眼看无法擒获李谅祚了,于是拿出弓箭,第一箭第二箭落空了,第三箭却正好扎在李谅祚屁股上,虽然这时离得有些远了,箭支还是扎了进去,痛得李谅祚再次惨叫起来。
不过白豹城的西夏军队也快与他们会合到一起,大家这才回奈地撤军回去。
…………
“怎么只射中了屁股,哪里肉多,”种诊抱怨道。
但大家一起爆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