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的路,已经被拦住。
除非能飞天遁地,不然,今日难逃一劫。
慕枕流的头发披散,不复往日温雅,但眼神坚定异常。他搂着痛得浑身发抖的胡秋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沉着地说:“告诉你们的东家,只要放过葫芦娘,我愿自献人头。”
苟贺人大笑。
慕枕流的心沉下去。他看得出,对方已经将自己和胡秋水的脑袋视如囊中物。
其中一个苟贺人慢慢地举起刀,其他人都笑着围观。
一刀劈下。
“叮”,刀被击飞。
树上跳下一个人,紫冠银裘,满身傲气。
苟贺人喝道:“什么人?”
紫冠人冷冷地说:“讨厌苟贺的人。”
苟贺人举刀袭来。
紫冠人摘下一根树枝,轻轻地摇晃,树枝仿佛灵蛇,游走在诸刀之中,诸刀竟被它引得对砍。其中一个苟贺人见他武功高强,难以匹敌,竟突然抽刀朝慕枕流砍去。
慕枕流闭目待死,左肩却柔软的皮毛碰了一下,睁开眼,几个苟贺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额头俱是殷红一点,留下了一个被树枝戳出来的洞。
“多谢侠士相救。”慕枕流死里逃生,心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