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流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道:“广甫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书童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来。所谓借一步说话,显然是将他和胡秋水排除在外了。
胡秋水吃的是保镖这行饭,见惯了这种事,倒是没什么反应。事实上,她已经痛得对其他事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高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宠溺地笑笑,策马跟着他往山道另一边走去。
书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两人的背影,仿佛在计算猝然发难的距离。
胡秋水道:“你不必不放心。慕大人这个人,就算,武功盖世,也只会自保。”她喘了口气,慢吞吞地接下去,“何况,他只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
书童道:“杀人不一定要武功。”
胡秋水道:“自己吓自己,也是一种死法。”
高邈和慕枕流说了一会儿,慕枕流突然策马往前冲,很快消失在地平线。高邈调转马头,心事重重地回来。
胡秋水苦笑道:“他是铁了心要一个人上路。”
高邈道:“胡姑娘放心,漱石将你托付于我,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会保护你平安抵达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