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这个?”肃浓捡起笔来,递到李或勤面前,他却不接。于是肃浓又去拿了纸来。
李或勤的目光落到肃浓身上。
“您的意思是,让我写?”肃浓猜道。
“可是我写没用啊,况且我也不知道您的意思。这样吧,我去找个人来见证,你说给听,我再写下来好不好?”
李或勤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肃浓伸手在他鼻下一探,方知,曾因禁烟被流放新疆,后又为治兵平乱被召回,人生官场起伏,却始终恪尽职守的湖广总督李或勤李大人,已经故去了。
肃浓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忽然觉得自己从此没了依靠,孤零零的无比凄凉,直想大哭一场。
李或勤对于肃浓,可是说是亦父亦兄。
呆呆坐了片刻,肃浓撑着起身,看到李或勤双眼还瞪得浑圆,便强忍了心中悲恸,伸手去抚合。结果,一下,两下……对方无论如何也不肯合眼。
死不瞑目,想来还有未了心事。
肃浓看到手边的纸笔,知道他对新兵团练之事放不下。项怀宣已经上书请命,李或勤生前未推举人选,他一死,继任的位置很可能落到项怀宣头上。所以,肃浓向他禀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