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高,宫闱之深,肃浓确实不懂。他血统不正,身份暧昧,顶着个贝勒虚衔在地方上谋事,从来都是小打小闹,何尝登过天子堂。
“太后老人家指婚是有想法的,弘曕如今掌着兵,更不可违逆旨意,否则就是拥兵自重,恃宠而骄。”
这件事轻重舒缓,还是谨郡王说的准。
“那么眼下,唯有去找七格格了。”最后肃浓如此说。
如今的尴尬时期,要找怡王府的人不容易。肃浓去找了五贝勒,通过德禄的关系见到了七格格。
七格格不愿深谈,连坐都没坐下,直接拒人千里,“大贝勒找我做什么,大家都知道,主意在太后那里。”
“看来七格格是中意我家弘曕的。”
“我中不中意他不重要,他中不中意我也不重要,关键是太后她老人家中意了。大贝勒,我不想跟你多说,这个局解不开。听说他在宁波安置了个小的,你帮我告诉他,我不介意,我只要留在京里,陪着我阿妈额娘,还有五哥就行了。”
肃浓想不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听闻七格格性格敏毅,看来是不假的。于是他道,“七格格不要误会,我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求你去太后那里说个情,让大理寺放了弘曕。他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