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以尧顺势从陈听的对面坐到了陈听的旁边,每当陈听有不懂的询问他时,他便稍稍侧过身子凑在陈听耳边,压低了嗓音,用更显磁性的声音吐出一连串流畅而标准的英文。
陈听每每觉得那热气呼在耳朵上,有点痒。裴以尧的声音也太过犯规,明明只是一篇枯燥乏味的政治新闻,从他嘴里念出来,却像十四行诗。
杨树林是不是感官有问题,这图书馆里明明很热,哪里冷了?
裴以尧专注地看着陈听红红的脸颊,问:“要再讲一遍吗?”
陈听专注地看着真题,摇摇头,再摇摇头。
裴以尧蹙眉,陈听刚才明明在走神,可他却并不想再听一遍,难道自己的声音很难听吗?
陈听兀自做题,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上满是认真。没办法,裴以尧的存在感太强了,如果他不够认真,就会被他带跑的。
而他认真着认真着,就真的慢慢沉浸到了题海之中,纠结在选a还是选c的分叉路口,顺便谴责一下阅读理解的故事男主角。
渣,太渣了。
裴以尧一直在看陈听,手里的书翻开一页,过了很久还是那一页。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