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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角的残忍。

他当年收养瑞英确实是一时兴起，对于刚刚踏入社会的富二代来说，资助一个小哑巴只是一瓶红酒钱而已，而且他跟瑞英还有莫大渊源。

他见过六岁多的瑞英。

又矮又瘦，就一双眼睛大。

在小孩七岁的时候，贺总又听说这个小哑巴的遭遇，才啧啧两声把人资助了。

但不管怎么来说，人是他真真实实资助的，程秘书也是他派出去弄干净手脚，一直照顾瑞英。他从来不现身，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让瑞英沾上他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以及回想起自己身世。

也不图回报。

贺总这点上有把握，凭贺越上可怜的智商肯定弄不清他跟瑞英真正的关联，大总裁心里舒出一口气，手上飞快把解开的围巾扔在桌上。

那边，瑞英等着他回答，等的心肝都抖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围巾被随手乱扔，仿佛被抛弃是他自己，小哑巴没骨气的差点跟着围巾噗通跪下。

他心里祈祷千万要是贺总，千万要是贺总。

瑞英抖着手，继续手语，“我见到了您哥哥，他说当年您没有真正想资助我，我只是您公司顺带的一名孤儿而已。”

瑞英犹豫一下，“他说的是真的么？”

打完手势，小哑巴心脏绞痛，手抖的像筛子。

贺总这会已经站在他面前，大总裁今天穿着黑色大衣，失去了西装塑造的严谨刻板，今天贺总显得格外的挺拔，还有隐秘的高贵。

小哑巴感受到云泥之别，艰难的催促贺总，“您说话啊？”

可贺总黑眸如星星，在天上静静的低垂着他。

瑞英更着急，恨不得猴子一样蹦起来勾搭星星：“您回答啊！”

贺总深沉脸。

他不说话是因为还在考虑，到底是十一年前的真相更伤人，还是现在的假象更伤人。贺总黑眸看着瑞英，半晌才掀开唇：“他没有骗你。”

贺总没骗人。

可一样的残忍。

小哑巴不急躁了，他颤抖的手像生病一样停不下来，瑞英以为自己能面对真相，可到头来他面对不了。

就像邪恶故事里，教堂的小可怜只知道陪着他的“主教”大人，就算被他进入疼痛都没关系，白天他是小仆人，晚上他是小贱人，他全身心信奉大人，虔诚的跪拜大人，可突然有一天，主教变成邪恶的坏蛋。

他变成被恶魔玷污的修士。

修士能怎么办呢？

拿菜刀砍死大人吗？

就算砍死了，同归于尽了，他肚里还有大人的种呢。怎么看结局都只能是悲剧。

瑞英边掉眼泪，边掏出手机在上面一连发问，“我恨您。”

“我想杀了您。”

“您为什么不继续骗我？”

“我为什么不是您生的？”

贺总：……

瑞英颓丧的倒在沙发上，长腿叔叔突然消失，让小哑巴无可适从，更可怕的是比起远离贺总，他更想长进贺总骨头里。

黏死这个王八蛋。

他想在贺总身上开花。

绽放。

想被拥有。

可不行的，瑞英都觉得自己想法变态，他知道真相应该离开，而不是更迫切的占有贺总。

不过他好像一直奇怪，比如为了接近长腿叔叔不择手段，明明天天在一起，每隔一个小时就要见长腿叔叔。

还强.奸贺总。

瑞英脊背发凉，仔细想想贺总没有主动骗过他，最多被动默认，他却把人家当神抵给强.奸了，怎么看来他才是可怕的那个人。

他居然才发现自己可怕。

那边，贺总看小哑巴神色变幻莫测，皱眉起来：“英英？”大总裁想着哄好宝贝，低声下气的骗小孩：“英英，是我对不起你……叔叔的错，如果知道会爱上你，我一定早早就把你供起来，天天宠你爱你，要不然你打叔叔？”

瑞英桃花眼直勾勾看贺总。

贺总被看得头皮发麻，觉得小可爱可爱的要命，语气越发柔跟坏：“宝贝，来惩罚我好不好？”

瑞英沉默一会，打字说，“不用了，我强.奸过你，我们一笔勾销。”

贺总：……？？？

小哑巴觉得实在太过可耻，说完撒丫子就跑。要是平时贺总肯定把人一把抓住，但瑞英刚刚的话太过惊悚，贺总反应了一会儿。

反应完后，瑞英已经逃走，贺总赶过去吃闭门羹，满脸的无奈。

他手里还拿着瑞英跑掉的拖鞋呢。

还有强.奸过他什么意思？

贺总a

贺总头皮发麻，菊花发紧，又觉得自己菊花应该没事，他前些日子是做过某个爽一点的梦，可梦里违背常理，贺总就没放在心上。

他心不在焉守在门外，想着强.奸到底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后，贺总一会问瑞英要不要吃晚饭，一会又端茶送水，可里面没反应。贺总也知道瑞英需要时间去接受“真相”，他也不敢离开，抵在门上哄瑞英。

还抽烟了。

三更半夜，也不知道什么时间，瑞英突然给他发一条短信。

贺总连忙拿手机看，上面写着【贺总，我生病了。】

贺总眼神发沉，抽掉的烟头像要着火。瑞英又继续发【我也很痛苦，网上有人恋.足癖，有人恋靴.癖，为什么我恋长腿叔叔癖。】

贺总心情又好起来，勾着唇哭笑不得。

房间里，瑞英在黑暗里目光炯炯的打字说，“所以我对不起你，你只是做了长腿叔叔这个身份的替身，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