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路西法里被秦钊拎出去之后,这里的酒保都晓得他秦钊的关系,不用他开口问路自觉地把他带到了包厢门口,歌声透过门板飘出来,是一首秦钊喜欢了很久的歌——
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
走到人群拥挤的街头
是在抗议过分自由
还是荒谬的地球
一个人在创痛的时候
按着难以痊愈的伤口
究竟应该拼命奋斗
还是默默地溜走
唱歌的是个女孩,声音安静如天使却透出铭心刻骨的沧桑,唱得听歌的人都跟着心境苍老。秦进觉得视线又开始模糊了,他连忙快速眨动眼睛,让所有泪光全部碎在瞳仁里。
他握着把手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包厢里灯光昏暗人影憧憧,一道亮光从缝隙里跌落进来,刚好打照在秦钊身上。秦进看见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半跪着在沙发上,探过身去凑到秦钊耳边跟他说话,秦钊似是笑了一下,坚硬的轮廓骤然柔软,有种动人心魄的俊美,他侧着脸回复了一句什么,男孩笑成一团,往秦钊身边又凑近了几分。
周身的血液从沸腾跌落至冰冷,什么道德什么底线,什么逃避什么顾忌,门板上铜黄色的金属配件反射出冰冷的光,秦进看见自己的眼睛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