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没网没信号,我给学姐发了十几次消息也没得到一个回复,蓝瘦香菇。反而是哥们啧啧称奇,说百花终于撩到妹啦,看来种花还真管用的,原谅王诅咒不攻自破了。
我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讲道理,我真的只是记挂蛋蛋而已。
写生最后一天晚上我又做梦了。我梦见自己在乡村的小路上走着走着,走进了一片园子里。
园里池子都干了,塘泥干得开裂,无数荷花莲叶枯枝散乱,东倒西歪。我顶着大太阳,穿着长袍大褂抱着一个汝瓷笔洗小碎步跑,背后有人追着叫骂:“旱祸连城,赤地千里——现在水连人都喝不上,你竟然还拿去浇花!”
我吐了吐舌头,一矮身钻进太湖石假山的窟窿里。追我的人钻不进来,恨恨踢了山脚两下,自己疼得抱着脚哎呀哎呀叫唤。
我低下头,朝水快见底的汝瓷笔洗里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漂浮在塘泥上的翠叶沾了唾沫星子,看起来贼搞笑。
我认真地对“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干死的。”
花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