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信这麽金贵?居然要我去送?不会是故意想支走我吧?陛下可别忘了,我是你的侍卫,应该是不离方寸才对。”
楚斜眉在他耳边呼著气,一面挑逗地笑。
寒瞬垂眉敛目地任他轻溥,只不作回应,自玉案下方暗格中取出一封朱漆信递给他:“扶琉命运全系此信,你若能亲手把递到锦帝手中,扶琉必定大乱,届时天下还有谁与寒斛争峰?”
“真的?这麽简单?陛下之前为何不做?还有……陛下为什麽要告诉我?难道你已经开始相信我了吗?”
楚斜眉这下倒是大大地吃惊了番,没想到寒瞬居然把麽重要的东西交给他,还将这些话说给他听。
寒瞬哼了声,嗤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朕还是知道的,楚斜眉,不管我们之间存在著什麽恩怨,虽然朕不想承认,可你终究是寒斛皇室子弟。”
“嗤……陛下都说不想承认了,楚斜眉也不相做什麽寒斛皇室子弟,谁规定我就不会背叛寒斛?”楚斜眉嘲弄大笑。
寒瞬震了下,怒气腾生,迅猛挥出一拳。
楚斜眉轻松躲开抓著他的手腕笑道:“陛下不用这麽激动,我说说而已,又没说真的要背叛寒斛,再说……有陛下在,我怎麽舍得背叛寒斛?”
邪魅挑眉,看著眼前人怒气逢勃的样子,欲火腾然焚烧,顺手拽著手臂扯进胸前狠狠吻住红唇。
寒瞬先是一惊,尔後居然没有反抗地乖乖任他吻了个过瘾,柔顺得简直不像传闻中冷厉的真帝。
楚斜眉在寒瞬看不到的角度暗暗挑眉,嗅到寒瞬身上有别於往日的香气,但那香气淡而清雅,他便深深再狠吸了几下,忽然哈哈一笑,抱著寒瞬转进内殿。
寒瞬抗拒了几下,半推半就地遂了楚斜眉的意,云雨後,慵懒地躺在龙床上,楚斜眉一手抱著他的腰身,一手把玩著他漆黑如墨的长发。
此时气氛无比宁静和谐。
“陛下今日怎地这麽顺从了?陛下难道想通了,喜欢上楚斜眉了?”
寒瞬正晕晕欲睡时,楚斜眉邪笑地在他耳边轻咬地问。
闻言,霍地睁开双眸,睇著他冷笑:“少在这里自做多情,左右不过这档子事,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没什麽好忌讳的,欢悦总好过痛苦。”
“没什麽好忌讳的?我们之间好像还不只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吧?”
楚斜眉斜眉盯著寒瞬的面容,看著他脸上因他的话一闪而逝的僵硬和阴寒。
寒瞬冷硬地道:“楚斜眉,你知道朕最大的後悔是什麽?”
“当初在碧华宫外没有亲手杀死我?”
楚斜眉看他眉峰跳跃,怒气随时勃发的样子,却不在意地挑眉而笑。
“不错,朕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当时亲手杀了你。所以才会祸患无穷,因此……你千万不要给朕後悔的机会,否则朕绝不会手软。”
寒瞬冷酷回视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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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冷酷的表情与声线,都说明著主人的决心。
楚斜眉扣著他腰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心中泛过一丝苦涩,笑道:“果然不愧是冷酷无情的真帝陛下呐……”
即使两人都这样亲密无间了,即使两人存在对立的身份,也一样的绝情。
“除了皇位,你在意过什麽?想要什麽?”
寒瞬蹙眉冷睇著他:“有皇位就够了,朕只要皇位,朕要将寒斛版图扩大,做一世霸主,别无所求。”
楚斜眉莫名地打了个冷颤,方才的宁静和谐一扫而空,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收起那封朱漆信,轻淡道:“楚斜眉告辞了。”
寒瞬斜倚在龙床上,看著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内殿,敛下双目,低声嘲笑:“……这一点也不像你……”
楚斜眉走出寒斛皇宫时,天已将亮,街头小贩挑著担子走街患巷的卖烧饼油条豆浆,正好腹中空空,施施然进了间茶楼。
早点清茶,慢悠悠地享受著。
茶楼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谈论的莫不是近日里扶琉进攻靳鑫一战。
“这位扶琉皇帝据说当年还是皇子时,就战名赫赫,是扶琉的战神,百战百胜。”
“是啊是啊,我还听过他的传奇志,这位锦帝排行第十,本来是横排竖排也轮不到他当皇帝的,可是啊,人家就那一身彪悍战功硬是吓得其他皇子纷纷让位。是位百年难得一遇的军事奇才。”
“唉,这麽说这次靳鑫完定了,一个骁勇好战,一个崇文轻武,这仗明摆著一面倒啊。”
“所以说啊,靳鑫还仰仗著想咱们陛下出兵支援啊……”
“啊,听说真帝陛下大病,已无法起身了……都顾不了朝政,哪里还顾得了靳鑫啊?”
“所以说靳鑫完了麽这次,唉,扶琉若真吞并了靳鑫就成了第一大国了……以後……咱们寒斛还不知道是怎麽样呢~不会成为扶琉的属国吧?”
楚斜眉懒洋洋地听著在心里暗嘲:何须你们这些市井小民来操心,你们的真帝陛下早已策划好了,绝不可能让扶琉坐大……
只是不知这封信里是什麽?能有这麽大的能奈?
指尖触著朱漆封口的信上,犹豫了下,终於还是放下。
结帐起身,眉峰微微锁住,勾起唇角冷笑,招摇的身影慢悠悠地往靳鑫与扶琉交界处出发。
扶琉每战锦帝必是御